就在剛才,江明感應到自己存在含秋體內的內力突然消失了,能造成這個現象的隻有一種可能,被其他更強大的內力給吞噬了。
當然,這裡指的‘強大’並非實力多大,而是指特定的內力和氣息的等級高地之分。也就是說,江明的內力是被含秋血統更高的亡氣給吞噬的,那含秋肯定修煉了亡氣的功法。
追蹤內力消失的最後地方,江明就趕到了這兒,隻可惜什麼都沒有,甚至連半點亡氣都沒有。
難道自己搞錯了?
江明不甘心,又跑到了半山腰,幾乎把山體檢查了遍,也沒發現半點人煙跡象。
這時,江明手機響了。
手機屏幕很亮,在暗處刺的睜不開眼。
忽然,江明靈機一動,想找含秋還不簡單,直接打電話不就行了?
“江明,現在有空能回來嗎?”手機裡傳來許嵐溫柔的聲音。
“咋了?”
“是這樣的,關於小麥粥投毒的嫌疑人我們已經知道是誰了,隻是這個人身份有些特殊,而且牽扯到的也比較複雜,所以我們想等你回來一起處理。”許嵐解釋道。
“嗯,我現在就回去,”江明話落,眼神一動,蹲下來從地上撿到了一根白色羽毛,是鴿子的羽毛,上麵沾染了一絲死氣。
江明微微皺眉,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。等掛了電話,他也沒去打含秋的電話,而是直接回去了。
過了近半小時,在黑幕下浮現了一絲波動,就見含秋從黑幕中走了出來,攥著小手,看得出她很緊張。
“咕咕!”咕咕拍著翅膀從不遠處飛了出來,落在含秋的前方,歪著腦袋,咕咕叫了兩聲,聲音有些低落。
含秋蹲下來輕輕撫摸咕咕的小腦袋,輕輕道:“咕咕你不要傷心了,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,不然他會生氣的。”
咕咕很懂人性的點了點小腦袋。
“甘爺爺,你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告訴他呢?”含秋抱起了咕咕,輕輕撫摸著它的羽毛,頭也不回的輕輕道。
甘懷仁駝著背走了出來,慈祥麵孔露出笑容道:“快了,再過一段時間就行了,到時候你也能如願以償的和留在他的身邊去幫助他度過劫難。”
“嗯,”含秋甜甜的笑了,隻要能幫到江明,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。
月亮從烏雲中跑了出來,皎潔月光將她的臉蛋和皮膚映襯的無比聖潔可愛,那無形的氣息,更讓人難以從她身上轉移目光。
而隨後,烏雲又遮住了月亮,同樣是含秋可愛的漂亮的臉蛋,她的美眸卻漸漸變成了妖異的粉紅色……
江明一路奔回工廠,路上他多次拿起電話,可又多次放下。其實,江明從那根鴿子羽毛就知道含秋肯定在那,隻是鴿子羽毛上有死氣,意味著死醫也在那裡。
雖然江明不知道死醫陰謀是什麼,但可以肯定的是,含秋一定被死醫控製了,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。如果之前把電話打出去了,就等於撕破了臉皮,那含秋的處境就危險了。
畢竟死醫陰險手段很多,江明可沒百分百把握將死醫一擊必殺。
眼下,江明隻能找個機會好好檢查含秋身體,如果能幫她擺脫死醫控製,那是最好不過了。
到了工廠,在管理層專用的會議室裡,許嵐和沐清以及黃金小麥粥管理層都在,李宏也在。
“江神醫,我長話短說吧。”李宏套著手套拿出文件道:“這裡麵是指紋鑒定書,以及這瓶百草枯是我們在距離此地七公裡的一處荒地草叢裡撿到的,上麵指紋我們也已經識彆出來了,這些多個證據都指明楊振。”
“誰?”
“呃,您不知道?他是楊瓊嫂子的大伯,也是楊永誌的親哥哥。”
楊瓊嫂子?在場不少人表情古怪。這嫂子兩個字很關鍵,大夥都知道江明和楊瓊有層曖昧關係,卻沒想到兩人還真成了。更關鍵是許嵐和沐清聽到了居然無動於衷,難道默認了這個小三……呃,小四的存在?
一時不論男女看著江明眼神很特殊。
這榮譽,這待遇,說他是古代帝王都不過分了。
江明恍然,坐許嵐旁邊問道:“這事兒楊瓊姐姐知道嗎?”
“我們還沒有通知楊小姐,”許嵐無奈道:“不然如果這事公開的話,就算我們原諒他了,楊振也會被公訴,最少也要坐十年以上的牢。”
“楊振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,如果保他的話,那小麥粥被下毒的罪名和惡果都需要黃金小麥承擔,這樣一來,品牌名聲就會受到極大影響,最少我們這些天是白乾了。”黃興超道。
這的確是個兩難題,也難怪一群人商量半天都沒個結果。
江明想了想問:“那查出來他為什麼要在粥裡下毒了嗎?”
“具體原因我們不清楚,不過大概猜到楊振八成是嫉妒心裡使然。因為以前他是反對建廠的,現在工廠收益是大家有目共睹的,他覺得折了麵子,怕影響三個月後的村支書大選,所以就做出了這荒唐事。”另個高層員工解釋道。
“不能全這麼說吧。”李宏插話道:“因為之前我派人走訪暗中調查了楊振最近的舉動,有人說他最近和一個姓張的來往密切,昨天兩人還一起喝酒,說乾了大事兒要一起分贓的。”
沐清思索道:“如果真是這樣,那這應該是有預謀的利益作案吧。”
“大概就是這樣意思,我們也第一時間調查了那個姓張的人,發現他是臨江縣的人。”李宏低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