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一愣,和龐誌平見過幾次麵,也沒從他身上感受到什麼內力啊。
“你從哪裡知道的?”
“我托人從張波的手下打聽到的,而且那個老瘋子也這麼說。”
“哪個老瘋子?”
“就是上次您在山上廢掉的那個被你稱作武王的老頭,您還讓我把他關起來審問他呢,不過當天晚上他就瘋了。基本問什麼,他就答什麼了。”
“司陽叔?”江明皺眉,對方是李家的人,既然連司陽叔都這麼說了,那八成是真的。可既然李家知道地龍岩蔓在那座山,為什麼不去拿呢?李家是京城大族,他應該更清楚次仙品草藥珍貴啊。
很顯然,李家不是不想拿,而是拿不到。反過來想,龐誌平把那座山包下,估計就是為了藏地龍岩蔓的,而所謂的練功不過是謠傳罷了。
如此一來,就不難猜到地龍岩蔓和龐誌平有巨大關係,估計找到龐誌平就能逼問出關於地龍岩蔓的下落。
“江神醫,我還找到了龐誌平犯罪的直接證據,不管他有什麼後台,可以直接給他定罪。”劉錢連忙道,他從李宏那兒知道江明和龐誌平的恩怨,以為這是江明最想知道的消息,不過江明對這些顯然不上心,隨意點頭道:“是該把他結果了。”
李宏遲疑道:“江神醫,您彆怪我多嘴,龐誌平在臨江縣是有些勢力的,直接動他是沒問題,但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反正現在有證明龐誌平犯罪的證據,等我準備一下搜尋令,就可以從官方渠道抓他,就不怕他敢耍什麼花招了。”
“是啊江神醫,那個龐誌平勢力很大,據說在京城都有人,直接動他反而會打草驚蛇,還是準備一下好。”劉錢也勸道。
江明想了想道:“那好吧,那儘快準備,我等不了多長時間。”
“最多半小時,”李宏說著也沒耽誤,就打電話給警局,以掃黃為借口,辦下了搜查令。然後立即糾集信得過的一批警察,直接開往臨江縣。
江明為了保險起見,也跟了過去。而劉錢已經無大礙,拆了繃帶換了身衣服也坐警車跟了過去。
“劉老弟啊,不是我說你,你這傷剛好,就多休息兩天啊。”李宏和劉錢感情不錯,也是在車上難得有時間敘敘舊。
“還休息什麼,我現在恨不得親眼看著龐誌平那王八蛋倒台。”劉錢咬牙切齒道。
“怎麼,也沒見你以前這麼恨他啊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來的。”雖然江明在車裡閉目養神,但他也沒什麼避諱的,低聲道:“江神醫讓我看了那個老頭在第二天就被來的幾個人給救了。那些人各個武功高強,幸虧我察覺的快,從下水道跑了。不過那幾人知道我從瘋老頭那兒得來不少消息,所以就一直在找我。龐誌平和那些人是一夥的,後來龐誌平就在全縣搜找我。你也知道那姓龐的在臨江縣的權勢,我是哪也不能去,白天出門戴帽子也被發現了兩次,幸虧跑的快,不然你現在就見不到老弟了。”
“那你是怎麼跑到傳銷裡的?”
“我這不是沒辦法嗎,整個臨江縣連個廁所都有龐誌平的人,而乾傳銷的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見光,也不會在意我這個人,我就尋思著在裡麵躲一陣子。哪知道幾天後那夥人就逼著我去銀行取錢給他們。雖然我不在乎錢,但外麵都是龐誌平的人,我不敢出去啊。拿不出錢,也就被他們連揍了幾天幾夜,直到被哥們你的人給救了才算逃出生天了。”劉錢咂舌道:“是不是很離奇?我都能感覺我這些遭遇都夠寫一篇可歌可泣的勵誌書了,不過為了江神醫,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。”
得,劉錢這時候了,還不忘拍個馬屁。
這次抓捕龐誌平行動完全是秘密進行的,就連坐的車,都是便衣警察執行任務時所坐的普通麵包車。
沒有與臨江縣任何官方交流,直接去了龐誌平的住宅區,在外麵遭到了龐誌平手下的阻攔。
李宏拿出證件出麵道:“中南市副局李宏,因龐誌平涉嫌阻止販賣白粉、拐賣婦女兒童罪,特此來這裡抓捕,請你們配合一下,不然以同罪一概並抓!”
“什麼中南市,你們敢來抓龐總,吃錯藥了吧?”這些手下十分囂張,連否認罪名都懶得否認了,可想而知平時他們跟著龐誌平在臨江縣是多麼興風作浪。
“小小的副局長都敢來這兒張揚,還不滾,要老子親自送你們?”為首的一個臉上紋條青蛇的男人走上來,要推開李宏,被李宏直接拿槍頂腦門上了。
唰!龐誌平的十幾個手下幾乎同時拿出了手槍對準了李宏。
李宏身後帶著的警察同樣拿出槍對著對方,氣氛十分焦灼。
李宏臉色難看,在國內私藏槍支可是大罪,而龐誌平手下幾乎每個人都有,光是這條罪名就夠他做一輩子的牢房。不過也由此可以看出為什麼當地部門沒人敢得罪龐誌平了,這還隻是龐誌平的一小股勢力,估計隻有京城下來人了,才能收拾得了他。
這次因為是秘密行動,李宏帶的人不多,如果真發生火拚,肯定會吃虧的。
臉上紋著青蛇的男人麵目猙獰笑道:“如何,就算你現在把老子的腦袋崩掉了,老子的兄弟也會找到你家人,但願你家裡沒女人,不然嘿嘿……”
“砰!”一聲槍響瞬間讓氣氛凝固了。
李宏一槍打在男人的肩膀上,頓時他的肩膀多了個血洞,泊泊的往外流血。
“嗷!”男人發出慘叫,捂著胳膊轉身對後咆哮道:“還愣著乾什麼,弄死他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