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沒受傷?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尤其周刑,沒人比他清楚剛才那一招耗費了他大部分內力,本以為就算沒殺死丞羽,也會讓他徹底殘廢,卻沒想到丞羽居然沒死,這讓他覺得顏麵儘失,一聲怒吼,單掌拍向丞羽的腦袋。
而下一刻,丞廣就擋在了丞羽麵前。
丞廣連手都沒抬,一聲低斥:“滾!”
周刑瞳孔微縮,‘哇’的一聲直接被震飛了三四米,噴出了鮮血。
“弟弟!”周梅一聲尖叫,在半空接住了周刑,將他丟給了海神閣的人,然後她撲向了丞廣,手掌被藍光充斥,迎麵拍向丞廣:“驚濤駭浪!”
霎時間,藍光爆發,在車廂內形容猶如海浪般的內力潮湧,車廂在向著側麵傾斜。
“胡鬨。”策教員怒斥,單腳猛地踏在車廂上,內力猶如波瀾,沿著車廂蔓延在車廂四壁。
即將傾瀉倒下的車廂又瞬間穩住,在兩個方向一顛簸,實力稍微沒站穩,都差點摔倒了。
狹小車廂擠這麼多人,此時卻顯得極為安靜。
“這就是大族誠信?”丞廣沉聲道。
策教員眼裡殺意一閃而逝,掃了周梅一眼淡淡道:“事由周刑破壞規矩在先,把他帶回海神閣,彆出來丟人現眼。”
周梅臉色蒼白,不甘道:“明明是這些家夥先耍賴,否則這個人憑什麼一點傷都沒有?”
許多道同樣的疑惑的眼神落在丞廣和丞羽等人身上,丞羽仍在劇烈喘息,似乎還沒從之前驚恐中脫離出來,丞廣暗道不妙,在遲疑一秒左右,他冷聲道:“你們沒規定不允許使用法器,我這侄子用傳家法器才避過一難。你們要是想趕儘殺絕,首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!”
這次丞廣和之前完全不一樣,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言語中的憤怒,且毫無商量的餘地,繼續糾纏下去隻會麻煩越鬨越大,萬一把‘那些人’引來了,那就糟了!
策教員沒廢話,看著卓卉道:“卉卉,不好意思,沒能給你出口惡氣。”
卓卉看了看江明,她搖了搖頭道:“教員,這件事就算了,我們走吧。”為了不引起懷疑,她強忍著與江明繼續敘舊的念頭,直接轉身離開。
策教員一愣,他不由看了江明一眼,眼裡憤怒和危機感很快消失,換做一臉釋然。
這個年輕人長得普通,還又是普通人,卓卉根根不可能對他有好感的,充其量隻是憐憫。
想到這兒,策教員心情好多了,也帶著自己的人離去。
海神閣人一走,形意門人也要離去。
不過展天蚣卻迎麵走過來,對江明笑道:“小兄弟,你叫什麼名字?彆誤會,我隻是感覺你和我一個舊人眼熟,所以才來問問。”
“我乾嘛告訴你?”江明瞥嘴道。
形意門的人無不表情古怪,看著江明眼神說不出的怪異。
莫非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居然敢對行主說這種無禮的話,就算是門主都不會這麼做吧。
展天蚣表情一僵,形意門的人紛紛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江明,這小子要倒黴了。
“是嗎,那是我太唐突了。”展天蚣訕訕笑著,形意門的人,包括丞廣幾人無不瞪大眼,驚愕的看著展天蚣。
堂堂一個武皇強者,居然對一個普通人妥協,就算展天蚣脾氣再好,也不可能這麼好說話,尤其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啊。
不少人拚命揉眼睛,以為自己眼花了或耳朵有毛病了。
展天蚣完全無視其他人的表情和他手下遞來的詢問眼神,隻是回頭就走。
形意門的人麵麵相覷,也紛紛跟上了展天蚣。
這些人還時不時回頭看著江明,也有的人對江明悄悄豎起的大拇指。
畢竟不是誰都敢薄行主的話的。
等到形意門人全走了,車廂一下子就變空曠許多。
丞廣、丞漢、丞槐寒紛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江明,丞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旁邊,好奇而又小心翼翼的用著手指頭要戳江明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