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丞橙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,表情呆滯,美眸深處流露著不可思議。
此時,她內心被一股無形的恐懼、緊迫感壓製著,完全不敢反抗。
他的眼神是那麼的平靜,似乎還夾雜著其他的東西,氣場十足,這哪裡會是一個混蛋遊醫所具備的氣息啊!
……
形意門回到車廂,整體氣氛都很沉悶,終於其中一名老者問:“行主,剛才你從那小夥子身上看到了什麼嗎?”
顯然,這個老者問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,不約而同的看著展天蚣。展天蚣坐下,扶手在案,沉聲道:“你們都聽好了,這趟火車一定要給我安穩點,彆去招惹海神閣的人,還有那個年輕人。”
形意門的人都沒說話,他們知道行主有下文。
果然,展天蚣足足醞釀兩三秒,才緩緩吐道:“那個年輕人不簡單,雖然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內力波動,但不知你們之前有沒有注意到,在我們三方對峙時,就算是武皇,也會感到不適,而他居然能穩站不動,除非他胸有成竹,或有尊級法器在身,否則實在沒理由去解釋這些。”
形意門的人麵麵相覷,老者道:“行主,你是說他是隱世大族的人?”
“莫非那小子是個老狐狸,返老還童了?我們之所以感覺不到他的內力波動,說明他已經達到了武尊境界?”一個年輕人開玩笑道。
沒人去接話,年輕人訕訕笑了笑,這時展天蚣道: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“不可能吧,如果那個人真是返老還童,又是武尊,他入世怎麼沒有引出那些人出現?”有個人一語道破,展天蚣緊皺眉頭微微舒展。
老者跟著鬆了口氣,笑道:“行主,你是太緊張了。隔絕強者與普通人之間的,不僅有禁忌法令,還有那些人在,否則這個世界還不亂了套了。”
說到‘那些人’,年輕人均是一臉迷茫,隻有老一輩的人捋著胡須讚同點頭,而又在他們渾濁的眼底深處,流露著恐懼。
展天蚣道:“他不是武尊是最好不過了,這樣這趟旅程我們不至於人人自危,可有些人卻要愁了。”
“行主,此話怎麼說?”
“不管他是不是武尊,他在武皇氣勢前毫無畏懼,就說明他最少擁有武皇大成實力,或曾經擁有過。”
“武皇大成,就等於他最少是武皇七段,就他那年齡,根本不可能啊。”
“不可能嗎,你們仔細想想,曾有誰擁有這般成就的?”
幾個老者和中年人紛紛皺眉,沉默幾息,空氣忽然就凝固了。
年輕人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隻從這幾個長輩眼裡看到了恐懼與震驚的情緒。
“難道是他?”
“不可能,五年前他被壓在十八層地獄裡,就算他沒死在裡麵,也不可能從那裡逃出來的!”
幾個長輩紛紛搖頭否認。
提到十八層地獄,年輕人們也想起了一個人,因為事發就在五年前,那可是震驚整個修真界的大事跡啊!
展天蚣淡淡道:“沒什麼不可能的,前段時間就有小道消息說他出現在蘇省中南市一代,至於是不是,不用亂猜,隻需調查他是從哪裡上車的,就大概知曉了。”
……
海神閣一批人回到車廂,卓卉打算好好休息一下,然後再偷偷去找江明敘舊。
不過,就在她剛要睡下,外麵傳來了策教員的聲音。
“卉卉,我可以進來嗎?”
卓卉微微皺眉道:“我有點困了,要休息。”
“哦,我還想問你和那個小夥子關係,既然你要休息,那我就去問他了。”
卓卉一下子急了。
找江明?那是萬萬不行的。
她知道以江明的性子,嘴巴不嚴實,萬一說漏嘴,那就危險了。
這次海神閣除了她,也有四個武皇,就算江明顛峰時期,想逃脫身也很麻煩,更彆提他現在武功儘失了。
“教員,還是彆再去打擾人家了,有什麼事你就問我吧。”卓卉上前開了門,策教員剛邁出的腳又縮了回來,微笑道:“卉卉,你這麼為其他男人著想,我心裡會不太舒服啊。”
“教員,你怎麼說這些話?我和你……”
“我們是閣主定下的媒約,你即將是我的妻子啊。”
卓卉一怔,輕輕點頭道:“對不起,我忘了。”
策教員一臉深情道:“卉卉,我知道身份轉變對你來說有些不太適應,但你一定要相信我,我是真心愛你,一定會讓你幸福的。”說著,策教員就要抓著卓卉的手,被卓卉連忙躲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