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斯幕離開後,卓卉就進來了。
等她把門關上,就散發著武皇威壓,充斥著整個屋子,封鎖了所有聲音。
不知道卓卉是不是故意的,她的這股威壓充滿了侵略性。
如果屋子裡有其他人,早被震懾癱在地上了。可江明不為所動,反而一臉笑意更弄了。
見江明這副輕鬆的樣子,卓卉微微鼓著嘴,似乎感覺沒意思,又把侵略性的壓迫收回來了。
“姐,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,大晚上來找我談心?”江明挪著屁股把床位置空出來。
卓卉美眸柔和,卻又想起了什麼,有些不太高興,淡淡道:“你姐姐我暫時瞞著他們來找你是有重要事情和你說的。我們海神閣有任務在身,最多再這裡駐足一天,所以你再等兩天走會很安全。”
江明搖頭道:“不行,我要在十天內趕回中南市,得要抓緊時間去十萬裡大山,把事給做完。”
卓卉氣道:“你怎麼不聽姐姐話呢,策濱他們都對你懷恨在心,如果你明天走,他們一定會跟在你們後麵的。先不說渡船上他們可能會下陰招,到了十萬裡大山,失去守門人的庇護,你的處境就危險了。”
“我並不忌諱他們在十萬裡大山對我動手,不過我比較詫異他們怎麼會選擇在渡船上……稍微大意,他們也危險啊。那策濱是傻子吧,做這種兩頭不討好的蠢事?”
“你還說呢,”卓卉沒好氣道:“你一言兩語把海神閣和形意門的人全忽悠了。策濱真以為你是龍王島上的居民,為了維護你,和展天蚣打了兩敗俱傷,哪知道第二天得來消息你是假冒的,當時他就被氣的吐血了。”
“真的?”江明眼睛一亮道:“可惜我沒在場,沒看到那畫麵,我想一定很有意思。”
卓卉白了江明一眼,想起了什麼,憂心重重道:“弟弟,你還是把海陵拿出來吧,那畢竟是海神閣閣主信物,又是獨一無二的法寶,策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“其餘人可以,他不行,誰讓他敢對姐姐你動壞心思的。”江明瞥嘴道。
卓卉氣笑道:“聽你這麼一說,我倒是感覺策濱很冤了,他可是什麼都沒做啊。”
“那就對了,他要敢對姐你動手動腳,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了。”
忽然‘咕咕’兩聲肚子叫,屋內一下子安靜了。
卓卉捂著平坦小腹,臉頰飛上紅暈。
江明詫異道:“姐,剛吃飯不久你就餓了?”
“你還說,還不是因為你!”卓卉又羞又氣道。
江明無辜道:“我記得以前我一直讓你多吃飯,從沒讓你少吃過啊。”
卓卉紅著臉道:“你不是說我胖了嗎,所以我,我就……”
江明一愣:“我說過嗎?”
“當然有,就在吃飯時,你給我手指紮一根針的時候。”
江明恍然:“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,不過那隻是我隨口一說啊。”
卓卉可不買賬,抱著胳膊,胸前兩團被壓得軟圓:“隨便說也不行,難道你不知道女人最忌諱說胖嗎?”
江明無奈道:“姐,你誤會我的意思了,我那是讓你少吃點飯,降低新陳代謝,從而降低你身體毒素對你的影響。”
“毒素?”卓卉指著自己詫異道:“你是說我中毒了?”
江明點頭道:“很深的毒,要不是我和姐姐你有肢體接觸,我也不一定能查的出來。”
卓卉迷茫道:“我真的中毒了?可是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?”
“準確說你們這一行人都中毒了。”江明道:“我發現你們海神閣所有人眉心泛紅,唇角發白,這明顯就是毒入心髓的跡象。”
卓卉沉默幾息道:“有沒有可能是我們海神閣無人知道的一個禁忌?”
卓卉不會懷疑江明的醫術,可她也不會去懷疑自己身邊的人。
“這我不清楚,不過五年前我是沒看到的,興許是最近幾年你族裡給你們都下了禁忌,又或許是你們這些人中有人要害你們。”江明緩緩道:“這種毒很奇特,不僅無色無味,而且藏於骨髓,藏於血水,就算是武皇巔峰都不一定發現的了。不過,一旦它爆發了,頃刻間腐蝕全身經脈,從而導致內力儘失,到時隻能用逆天五針才能救回。不過目前我內力受限,是無法施展逆天四針,更彆說第五針了。不過治療難,預防就簡單多了。姐,還記得我給你手指頭紮的一根冰針嗎,那其實叫懸命針。將它刺入你心臟,可以在你心脈受到任何危害時發揮作用。裡麵融入了淨泉和元氣,完全可以抵禦你身體裡潛在的毒素。”
此時卓卉沒心思去想什麼是淨泉和元氣了,她心裡暖暖的,果然自己弟弟是最關心自己的。
“謝謝你,姐姐還想請你幫個忙,你可以幫其他人解毒嗎?”
江明聳了聳肩道:“隻要你能說服他們相信我,我沒問題。”
卓卉變得沉默了。
她知道海神閣的人恨不得把江明千刀萬剮,是絕對不可能相信他的。況且,凶手藏在自己這一行人中,萬一暴露了,對方魚死網破,豈不是害了同仁了?
兩人都不說話,沉默幾息,卓卉起身道:“沒什麼事情的話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