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明嘿嘿笑道:“姐姐的話,我當然要聽了。”
周圍人表情古怪,剛才霍利強心裡還在犯嘀咕,想著這個胖子是不是在吹牛逼。可一看江明和卓卉之間的小動作,他一下子就信了七成。
察覺這微妙的,還有策濱。他一直在盯著江明,見江明的眼神,他的臉色不太好看,卻依舊強作微笑的樣子點頭道:“不錯,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用不了半個月我就是你姐夫了,到時候一定會邀請你來參加婚禮和鬨洞房的。”
鬨洞房?多麼敏感的詞啊。
如果這事兒發生在岸上,霍利強幾人還是很樂意看熱鬨的,可此時他們就像是在坐著一個裝著炸彈的飛機一樣,這要是炸了,小命也就沒了。
策濱顯然是在故意挑釁江明。
卓卉猜到策濱的計謀,拚命對江明使著眼神。憤怒在江明眼裡一閃而逝,冷淡道:“我姐是武皇七段,相比實力你不如她。相貌上,你更配不上她。你作為一個男人,還把娶我姐的話掛在嘴邊,真是沒點男人尊嚴啊。”
策濱嘴角抽搐,擠出笑容道:“卉卉實力是比我強,不過相對於天賦我也不差,我想除了我外,沒人能配得上卉卉了。”
“彆閒聊了,前方是激流,都坐穩了!”撐船的船夫大聲吆喝,吸引了所有人注意。
所有人都紛紛坐下,唯獨江明和策濱站著。
“多說無益,小兄弟,這是請帖,早一個月前就準備好了,到時你可要準時參加啊。”說著,策濱就把一張大紅紙包遞給了江明。
江明打量一眼紅包,喜字上麵赫然寫著卓卉和策濱兩個人的大名。
江明詢問的看向卓卉,卓卉一臉茫然搖頭,表明自己完全不知情。
洪!
一聲悶響,一波小浪頭撞在船隻上,小船左搖右擺,引得船上霍利強幾人的驚呼。
“都坐穩,這船翻不了。”船夫吆喝聲,使勁兒一擺船槳,搖擺的小船又穩住了。
水流明顯變得急促,並隱約聽到前方有大浪水花聲。
上官剛烈一臉便秘的表情,咽了咽口水艱澀道:“我記得我們是從山上下水的吧?有起就有落,那前方是不是瀑布?”
“你猜對了,前方河道是連著天河瀑布的,垂直降落兩百多米,深潭八丈。河底無數溶洞暗流,掉下去必死無疑。”船夫道。
上官剛烈被嚇得渾身一哆嗦,皮膚豎起了汗毛。
“靠,你是不是缺德啊,明知道前麵是死,還帶我們過去?”
“哈哈,有兩條河道,我們走左側,那兒有條引流,可以直引我們下山。”船夫用力一撐船槳,小船向側方改變了方向。
同時,海神閣乘坐的那艘小船在前方也向著側麵劃去。
前方水浪聲越來越大,明顯感覺到灑落水珠撲麵帶來的濕潤涼意。
“前麵,前麵是瀑布!”上官剛烈指著前方發出殺豬般的慘叫。
李大熊抓著船沿,回頭怒道:“你彆瞎叫,把我都給叫怕了!”
“這能不叫嗎,彆說這是弱水了,就是普通的人,從這兒掉下去也得粉身碎骨啊!老頭,你怎麼還改道啊?!”
“不需要改道,就這麼直接下去啊。”
“直接下去?靠,你騙老子,你不是說有兩條水路嗎?!”
此時不僅上官剛烈了,就連李大熊和李二熊,以及霍利強幾人都是臉色慘白,哆嗦著嘴說不出話。
小船越靠近瀑布,速度就越快,就像是失控了貨車,橫衝向車流擁擠的十字路口。
生死儘在一線!
儘管他們知道船夫不會自尋死路,可麵對這種危險的情形,所有人都本能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了。
船夫笑了聲,回頭吆喝道:“入道嘍。”話罷,他撐船槳在激流滾動中用力一撐,小船船頭微微偏移。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,感覺四周的浪潮變小了。
緊接著,小船就順著湧流,在高山與落崖交界處順著瀑布弧度一路下滑。
沒錯,不是掉,而是滑!
似乎墜落的瀑布變成了一條筆直的水道,除了有些顛簸外,沒有一點下墜感。
震驚!
哪怕以前坐過船的人,此時也是掩飾不住震驚的表情。
“這是……靠,老子沒眼花吧?”上官剛烈揉了揉綠豆眼,肥豬臉上滿是震撼。
“說了這是可以上通九曲天河的,下入八幽深淵的河道,入了河道,這次旅程就完成了八成了。”船夫抽著煙槍,任由船滑行。
“這麼牛逼,可要是偏了河道那該咋辦?”
船夫看了上官剛烈一眼,繼續抽了口煙道:“要比摔在地上要慘的多,不過你放心,老夫劃船幾十年,還從沒出過事故。”船夫話剛落,小船一陣顛簸,嚇得上官剛烈連忙縮了肥身子。
“靠,老頭你不是說沒事兒嗎?!”上官剛烈抱頭怒道。
船夫把煙槍背在背上,撐著船槳看著四周,臉色有些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