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九兒‘嗯’了聲，她玉指輕輕貼在江明的唇上，輕輕道：“有些事情，我該告訴你了，你要聽我說完，不許打斷，好不好？”
江明點了點頭。
蘇九兒看著江明，忽然一笑，她這一笑四周的花兒都隨之失去了光彩。
“以前的事情，我就不與你說了，你也知道一些。但是有一點你不知道，五年前，我是故意要死的。”
江明瞪大眼道：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？”
蘇九兒微皺細眉，沒好氣道：“你不是答應我不許打斷了嗎？”
江明又立即閉上嘴，雖說他大男子主意挺嚴重的，但對於蘇九兒，他也控製不住的要聽她話。
這不是江明慫，而是蘇九兒天生就具有一種魅惑眾生，以及王者臨下的氣息……或許說，江明太愛她了吧。
蘇九兒見江明眼裡灼灼的眼神，再詢問自己緣由，她或許是羞澀，或許愧疚，微微低著頭，豎起的白色粉尖的毛茸茸的尖耳朵耷拉著，情緒低落道：“曾經有人對我說過，人妖殊途，如果我繼續固執下去，隻會害了你。最初我不相信，可是一世又一世你都……”說著，她的眼眶兒紅了。
她輕咬唇瓣道：“在你的實力達到武皇巔峰，卻無法再前進半步時，我就知道那是真的，因為我和你在一起，上天對你降下了懲罰。在命運上，你多災多難，繼續下去隻會淪為時代的犧牲者，所以我放棄了……”
她抬頭，美眸裡噙著晶瑩，憐人的樣子讓人心疼。
“可是我等了你一世又一世，我的生命早已經充滿了你，我離不開你，又不想連累你，所以我隻能了卻生命。我想，就算我無法陪你過完這一生，我的內丹不滅，就可以永遠的留在你身邊。嗯，這樣也算是在一起吧……”
江明滾動喉嚨，心臟在抽搐。
他腦子裡不由生出一副畫麵，一隻可愛的九尾狐，在山巔之上，靜望浮塵，在蕭瑟的風中，隻為等待她心中的自己。
一年又一年，一世又一世，彈指百年，回首千年，她可以是萬妖之王，可以是惑亂眾生、掌控天下的妖媚，但她都沒有，她依舊是那隻可愛單純的九尾狐，隻為和心中的那個人在一起，長相廝守。
可最後，在付出了這麼多年後，她沒有索取什麼，她最終犧牲的還是自己，隻是想換去男人的平安。
“可是後來呢，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，等我恢複意識後，我就在這片空間裡了。好像是在兩年前，我由內丹衍化成本體，生命力基本穩固成形態。或許你不知道，在你躺在麥堆上睡著的時候，我經常來找你呢。”
江明驚愕問：“那你為什麼不叫醒我？”
“對不起，”蘇九兒毛茸茸的粉尖耳朵垂的更厲害，她完全不敢與江明對視，斜看著地麵，美眸裡被各種複雜情緒充斥著。
“那時我隻是一隻小狐，還沒辦法化為人形，我怕你會討厭我，所以才躲著你。”
“你怎麼會這麼認為？”江明無語道。
“因為我聽過你們人類對於狐妖的看法，我化為人形的時候，或許讓你想不起來我是狐妖，我怕我變為原型，你和其他人一樣把我看做一個吃人的妖怪。”
看著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絕美女孩居然說出這樣自卑的話，江明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。
兩年前算是自己比較墮落的時候，那時一心為了複活蘇九兒，全年時間都待在小世界種植小麥，累了就休息，醒來就種小麥。
沒想到的是，在那星垂月下，寂靜的夜裡，自己在疲憊的時候躺在小麥堆上休息，居然還有一隻通體雪白，尾尖粉紅的九尾小狐或依偎在自己身邊，或在不遠處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。
江明深吸口氣，盯著蘇九兒沉聲道：“我現在很生氣。”
蘇九兒耷拉著耳朵，不敢說什麼。
這時，江明伸出手，輕輕拍在了她的腦袋上道：“九兒，雖然這話很土，但我還是想說，不論你什麼樣子，我都喜歡。”
“真的嗎？”蘇九兒抬起頭看著江明，又微微垂著眼簾，纖長睫毛微顫道：“可是我畢竟是是一隻狐妖，就像是一隻狗討厭一隻貓……”
江明見這妮子陷入了循環糾結中，乾咳嗽道：“其實，我見過你變為小狐的模樣。”
蘇九兒‘唰’的抬起頭，羊脂般玉嫩的肌膚上染上一抹緋紅道：“你，你什麼時候劍過的？”
“就是在我13歲那年，月圓時候，我在練武，你在旁邊監督我，然後你就睡著了，那時候你就變為了小狐的模樣，等你醒來的時候又恢複了人身。”
蘇九兒仔細回想了一下，起初有些迷茫，想起了什麼，連耳根都紅了。
“我好像有點印象，那時候我好像衝擊武尊八段，才會現形的。”蘇九兒喃喃道。
江明大笑：“你變為小狐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，小屁股軟軟的，捏起來挺舒服的。”說著，江明意識到自己說多了，連忙閉上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