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華容看著江明，默然不語。
慕華容的眼神並沒有想象中淩厲，而是一種淡淡，看似無所謂，實則他運籌帷幄，就在等江明答應。
“爸，”慕妙可端著茶盤從外麵走了進來。
江明和慕華容坐下，慕妙可把茶具依次擺好，並斟茶於陶瓷小杯中，一股茶香肆意彌漫。誰能想到熒幕前的大明星，居然也會這種茶藝。
慕華容舉著茶杯，聞了一下茶香，瞥著慕妙可道：“隻沏了一次？”
“爸爸，你可真厲害，居然隻靠聞，就聞出來了。”慕妙可臉頰微紅，帶著一些撒嬌口吻道。
慕華容沒好奇道：“我喝了二十年你媽媽沏的茶，你的手藝又是跟著你媽學的，喝了五年，哪一次不是沏兩遍才可以入壺？”
江明喝了一口道：“味道挺好的啊，是你太挑剔了。”
聽到江明誇讚，慕妙可很是開心。
慕華容喝了一口，直搖頭道：“從沏的茶質就能看得出人心，你這丫頭心太急了。”
慕妙可低頭道：“爸，我下次注意好了。”
“下午我要帶江明去各個集團軍轉一轉，待會兒我讓你哥把你送到你媽媽那兒吧。”慕華容一口把茶水喝完道。
慕妙可站在原地，微微低著頭，糾結著衣角。她好不容易再見到江明，自然不願意這麼快就走。
見慕妙可不動，慕華容無奈道：“算了，你也跟去好了。”
慕妙可鬆了口氣，偷偷看著江明，卻發現江明也在看著自己，俏臉緋紅，站在了慕華容身後，大家閨秀的模樣，讓人心動。
“江明，對於我提的要求，你不用太著急拒絕。其實我比較好奇，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？如果你不參軍，你的路似乎隻會越走越窄。”
江明聳了聳肩道：“既然你都把我的話說完了，那我還說什麼呢？”
“哦？這麼說你是答應了？”
江明搖搖頭道：“慕前輩，我問你，如果四大家族針對你，並拿你的妻兒子女作為威脅，逼迫你辭官為民，你會這麼做嗎？”
“當然不會，我慕家世代為軍，就算是死，也絕對不會像任何脅迫勢力低頭，這是我們慕家每個人都有的血性。”
“血性，這個詞用的好，如果我去當兵，就等於是逃避，那我談何是個男兒？”
慕華容一怔，他微微皺眉道：“識時務者為俊傑，你真不考慮嗎？”
“哈哈，如果四大家族也對你說這句話，你是乖乖的拿掉帽子，放下槍。還是把槍拍在桌子上，來一句，老命一條，有種把老子斃了？”
慕華容表情僵住了，幾息後，緩緩點頭道：“不錯，這下我更欣賞你了。其實我讓你當兵，實屬不希望你這麼好的苗子白白糟蹋了，不過既然執意如此，那我也不強求你。下午就讓妙可陪你去其他軍區看看吧，我知道這無法改變你的想法，但畢竟是個承諾，軍人是不會食言的。”
十分鐘後，江明和慕妙可坐車，離開了司令部。
慕華容站在窗戶前，看著車徐徐開走，他拿掉了軍帽，像是在為烈士送彆。
……
車內，慕妙可忍不住問：“之前你和我爸在說什麼呢？他想要讓你當兵嗎？”
江明無奈點頭道：“或許之前我的言論有些不恰當，回頭你替我對你爸賠個不是。”
或許慕華容思維古板，但他出發點是為了保護自己，所以對於這名將軍長輩，江明心裡還是挺尊敬的，連續拒絕他，心裡多少也有些愧疚。
“好呀，不過我幫了你的忙，有什麼好處呢？”慕妙可俏皮笑道。
“你提條件，我儘量滿足。”
“真的？那今天晚飯你請客。”
之後，慕妙可帶著江明去京城軍區各個分集團軍營地逛逛。其實，說是軍區保密，實則是半透明的，一些訓練營地、軍隊武器設備，早已經在新聞媒體上公開，真正軍師機密彆說江明了，就算是慕華容都難以接觸的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