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采曼看著胖頭魚騷氣離去的背影,忍不住問:“老先生,這隻鯨魚究竟是什麼來曆?我怎麼感覺有點像……”
“神經質?”
陳采曼尷尬點了點頭。
“它的性格就這樣,不過你彆小瞧它,未來它的成就定為不凡。”
“教一個吃了孕靈帝心,且極具天賦的鯨魚修煉,你就不怕它未來闖下什麼大禍?”亡女問。
江明歎道:“你知道嗎,我之所以教它修煉,是將它引向正途。不然半路殺出個黑龍王那樣野心勃勃的妖獸或人去利用它,那才是對它以及人類是個災難。”
“我感覺你好像是在下棋。”亡女輕聲道:“將它培養成大海最強者,這對你未來,必然有無限大的好處。”
“原來你知道啊,”江明笑了笑,看著遠處大海,渾濁雙目流露精光:“沒錯,時不待我,人不待我,那我就通過下棋,來為自己找回主動優勢。”
亡女嘴角微揚,正有這種豪氣的男人,才能征服她這樣的女人。
陳采曼看著江明蒼老白胡子的臉,有些恍惚失神,讓她甚至認為江明是貼著人皮假麵具之類的人了。
之後,陳采曼在附近找到電話,聯係了龍虎門的人。大約半個小時後,一輛商務車開在了附近,來了一個中年人,以及兩個年輕男人。
“爸,”陳采曼看著快步走來的中年人,想想被抓到船艦上的生死時刻,心裡湧出了委屈,抱著男人哭了起來。
“曼曼你受苦了,這二位是……”陳采曼父親陳鵬海看著江明和亡女,目光直接忽略了江明一個糟老頭,全落在了亡女身上。
包括他身後跟來了兩個年輕人,看著亡女,眼睛都直了。
“爸爸,江明老先生救了我,包括得到的包裹,也是都是他的功勞的。”陳采曼擦掉眼淚介紹道,然後又看著亡女,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介紹。
她也聽過江明稱呼這個極美的不像話的女孩為亡女,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名字,還是昵稱,更不清楚兩人是什麼關係。
如果看到第一眼,肯定認為是父女關係,甚至爺爺和孫女兒,可是這三天的相處,讓她作為一個女人察覺到兩人之間還存在一些微妙的關係,所以她才沒有妄下定論去介紹。
江明笑了笑道:“這是我一個好友的孫女兒,她父母死的早,就拖我留在身邊照顧了。”
亡女看了江明一眼,在她美眸深處流露幾分不悅。
陳鵬海回過神兒,連忙拱手道:“多謝老先生救了小女兒一命,回去後,會立即設宴款待二位的。”
畢竟陳鵬海年長,心性成熟,迅速從亡女身上轉移目光,對陳采曼問:“東西在哪?”
“被我藏在了岩壁裡了。”
“向明你們去把東西拿上來。”
兩個年輕人好不容易才從亡女身上轉移目光,拿著深色布袋子就下了山崖,將內核裹住,抬上了商務車。
沒人知道這包裹裡藏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驅逐艦守備和攻擊係統。
“鵬海叔,東西藏好了,半路查車不會被發現的。”個頭較高的陳向明走來道,眼神卻離不開亡女。
“好了,上車吧。”
陳鵬海要來扶江明,被亡女內力擋在了外麵,平靜道:“我自己一個人來。”
顯然,亡女擔心上一次士兵攻擊江明的事情再次上演,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江明了。
陳鵬海被亡女內力氣息壓迫的幾乎喘過氣了,驚駭的看著亡女。
他好歹也是武皇強者,在亡女氣息前,沒半點反抗的餘地,難道這位姑娘是武尊?
想到這兒,陳鵬海更不敢怠慢了,車子、坐墊一應俱全,幾乎把江明當祖宗伺候了。
一路上,陳向明兩個年輕人看似是看窗外或手機,可餘光總時不時瞥亡女身上,而亡女就像是沒看見一樣,隻是她眉宇間流露幾分不耐煩。
要是換做以前,其他人這麼看著她,早被她乾掉了。
“老先生,你說去加拿大有要事處理,具體是什麼事情?”陳鵬海笑道:“您不要誤會,我隻是同樣作為華人,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的。”
“我要去多倫多參加一個月後富達林拍賣場的拍賣會。”
“富達林拍賣場?那可是全北美洲最豪華的拍賣會所,每一件東西都少於11位數吧。”
江明頷首道:“所以我需要集資很多的錢和資產,拿到我想要的東西。”
陳鵬海笑了笑道:“既然是集資,那我們也能儘一些微薄之力,拿出一部分資產來資助你。”
“既然是這樣,那是最好得了。”說時,江明隻覺得胸口一陣沉悶,忍不住咳嗽了幾聲,臉色有些難看。
“老先生,你怎麼了?”
“老了,身體不如以前了。”
“唉,人都有老的時候,但我想老先生年輕那一會兒,一定是意氣風發的男人,從你的眼神裡,我就能看得出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