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采曼低聲道:“爸,大伯忽然這麼做,是不是另有所圖?”
“我了解你大伯這個人,他不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,他這麼做,應該是為他兒子向明準備的。曼曼,我和你大伯都不希望看見你們兄妹二人為了權利反目成仇,所以有些時候你也不能太強勢,該給向明一些表現鍛煉的機會。”
陳采曼無奈道:“向明哥自尊心太強了,尤其在女人麵前。許多次我都想和他一起去做一些事情,可是他總認為我是在施舍他而拒絕我。”
“行了,這事兒點到為止。你去準備一下,如果有人鬨事,就直接轟出去,不能壞了我們龍虎門在江老心中的形象。”
大前門會所並不是其他會所那樣,充滿了佯地板、沙發、遊泳池等等,它是一個典型的東方古樸型會所,尤其在一些接待廳內,東方氣息更濃烈了。
五爪龍柱、麒麟紅毯、八仙桌、紅木椅,一樣不能少。
又分主座次坐,高台和低首。
隨著亡女推著江明進了接待廳,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。
接待廳人很多,大概有四五十個,老一輩子的清一色唐裝,有年輕的,也都是典型的中山正裝。在他鄉異土,華夏文化的體現要比國內濃的多。
這些人匆匆來迎接,對江明拱手露出友好笑容打招呼。換做以前,江明很反感這樣的仗勢,不過身體衰老,尤其在各種‘老年綜合症’出現後,就覺得這些老家夥看起來,反倒有些親切了。
陳向明朗聲道:“各位,因為江先生身體不適,今天我們隻是為了設宴慶祝,另外關於江先生的意願,我們龍虎門也事先通知各位,等宴席開始後,你們要有序的進行,彆壞了江先生的雅致。”
陳向明畢竟混了十幾年,耳熏目染也懂了很多,這句話明顯就是一副主人心態,也在旁敲側擊他們不要做出挖牆腳這種蠢事。
正如江明之前囑咐的那樣,一切程序為簡。不過祝福酒,是少不了的。
在依此入座後,江明毫無疑問坐在主座,亡女站在後麵,左右兩旁各坐著陳鵬海以及陳安福。
在陳向明的主持下,幾個勢力代表依次對江明說話,對江明送上祝福語。
這讓江明感覺實在古怪,就好像自己真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一樣。
“江先生,您一定不知道我們洛杉磯四大頂尖華人幫派,除了龍虎門外,竹聯幫也是當仁不讓啊!”陳向明對身旁一個中年男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中年男人舉起酒杯笑道:“江老先生,鄙人蘇瑞達,暫替竹聯幫幫主之位,在這裡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,這一杯我乾了。”說著蘇瑞達一口把酒悶了,引來一陣掌聲。
陳鵬海低聲對江明道:“竹聯幫是洛杉磯東區的第一大華人幫派,這個蘇瑞達人品很不錯,也很會做生意,他能給您提供不少資金上的支持。”
等蘇瑞達坐下,精武幫和風雨盟的領頭人也起身對江明祝酒,不過陳向明並沒有像介紹竹聯幫那樣熱情,隻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身份和名字。
在坐的人都知道風雨盟、精武幫與龍虎門不合,也沒人聲張挑撥,表麵上看,氣氛很是融洽。
“江老先生,晚輩張鑫立敬您一杯!”這時,一個毛寸頭男子舉著酒杯站起來笑道。
“張鑫立是張興生的大兒子。”陳鵬海對江明低聲介紹道。
江明也注意到此人坐在了精武幫張興生的旁邊,這對父子倒是有七分相像。
張鑫立一口把酒悶了後,卻沒坐下,而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舉杯笑道:“江老先生,聽說這位姑娘是您的侄孫女兒,不知芳名是……”
江明無奈了,他就猜到今天宴會上,肯定有人要找亡女搭訕,也不怪這些人不自量力,隻是亡女太美了,稍微自製力不強的,都會找機會接近她的。
“我這侄孫女不善與人交際,你若是想打什麼壞心思,還是趁早罷休的好。”江明笑了笑道。
“老先生您誤會了,我隻是想結交一下您的侄孫女兒而已。當然,如果她願意,我也很榮幸能與她有更多的接觸和溝通。”張鑫立此言一出,不少人表情都發生了一些變化。
愛慕亡女的,不止他張鑫立一位。不過大多數年輕人也都知道這是什麼場合,就算他們心裡想,也沒張鑫立這樣大的靠山和膽量。
陳鵬海心裡差點把張鑫立罵死了,擠出微笑道:“世侄啊,江先生覆滅布朗家族,是我們整個洛杉磯華人幫的大恩人,在這種宴會上,就不要聊這種無營養的話題了。”
張鑫立頷首道:“陳叔叔說的對,不過這一次來,我們精武幫可是帶足了鈔票,在融資方麵,我們會給江老先生極大的支持,隻是在這之前,我們最起碼要了解江老,以及他身邊的人吧?”
一些幫派的領頭人麵麵相覷,竊竊私語,部分人認同了張鑫立的說法。
陳向明皺眉道:“張鑫立,難不成你還想連江老上下祖籍都要查一遍不成?”
“那倒不用,我隻想了解一下這位姑娘的名字,也好讓我們精武幫的幾個億花得不冤枉。”
“張鑫立,你放肆!”陳安福起身微怒道,雖然他料到精武幫參加宴會,可能會有小意見,卻沒想到對方這麼目中無人,這宴會是他組織的,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惹得江明不高興,那他就要倒黴了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