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古香腳下一頓,駐足站在原地沉默許久。
良久後,楚古香幽幽地歎息一聲,“唉!”
“範兄,古兄,老夫清楚你們兩人不甘心,怨恨大軒創朝之主。”
“可當年他這麼做,也是為了這世間百姓。”
範河聞言怒極反笑,拍桌而起,譏嘲道:“楚古香,你倒是挺會為你的祖先找理由的!”
“什麼為了世間百姓,這完全是在胡扯!”
“‘天’向來不會對普通人對手,在我看來這完全是你祖先貪生怕死,捏造出來的理由罷了!”
“他倒是苟活下來了,可卻直接斷了後世武者的路。”
“他這麼做難道不自私嗎?!”
這一刻,範河徹底失去了一代劍聖的穩重,盯著楚古香的背影,怒不可遏的質問道。
亭中,其餘三人神色複雜的看著範河,楚古香兩人,沒有說話。
“我隻是不甘心!不甘心永遠地困在這方牢籠中,有何錯!”
“縱觀曆史上無人能走出來,那又如何?”
“我願用我這條命,去博!”範河在說這句話時,眼眸中迸發著無比堅定的眸光。
“楚古香,你記住,我不會罷手的,你走吧!”
範河此話一出,亭中另外三人臉色巨變。
範河這最後一句話,無疑是徹底要跟楚古香撕破臉麵。
楚古香轉過身,沒有動怒,隻是直直的的看著範河,說道。
“範河,你想做什麼老夫無權乾涉。”
“但是老夫要在此說明一點,根據我祖先留下的古籍記載。”
“在他那個時代,‘天’胃口越來越大,不滿足隻對大宗師動手,開始對宗師出手。”
“一旦宗師也不滿足‘天’的胃口,你覺得‘天’接下來又會對誰出手呢?”
亭中四人聞言眼眸中迸發出一絲異樣,顯然是第一次聽楚古香說起此事。
如若真按楚古香所言這樣的話,那當初大軒開朝之主還真是為了世間百姓著想。
縱使是滿腔不甘的範河,此時也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楚古香掃視範河,古楓兩人一眼,繼續說道:“還有一件事,老夫要告訴你們。”
“我祖先天資超然,在陣法上的造詣,前無古人後無來者。”
“布下的這個山河大陣更是他一生中最巔峰的傑作。”
“你們真的以為,掌控北境這處陣眼,就能破解山河大陣?”
“不要天真了,以後像今日這樣的鬨劇,就不要再發生了。”
說完,楚古香徑直走出小亭,身影瞬間從幽穀中消失不見。
待楚古香離開後,小亭中陷入一片寂靜中。
範河與古楓坐在桌前,眼眸中失去了所有的光芒,一代大宗師此刻就宛如行屍走肉。
五大宗師中,就屬他們兩人的執念最深。
霄悟與越龍行看著範河兩人,感同身受的歎息一聲。
沒有打擾範河兩人,霄悟與越龍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幽穀,回到自家皇朝,下令退兵。
範河與古楓兩人這一坐,就足足在亭中坐了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