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今日有事實在無暇碼字,本章明天補上,現在內容謹慎觀看)
在越靈靈悄然離去之後,越龍行仿若遺世獨立般,一頭紮進了閉關之地。那扇緊閉的石門,隔絕了塵世的喧囂,仿佛也封印了他所有的過往與紛擾,隻為一場即將到來的蛻變。
一月時光,於常人而言不過是白駒過隙,轉瞬即逝,可在這靜謐的閉關之所,卻足以讓越龍行衝破桎梏,觸摸到大宗師後期境那層神秘的麵紗。每一分每一秒,他都沉浸在靈力的漩渦之中,吸納、煉化、融合,體內的靈力仿若洶湧澎湃的江河,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經脈的壁壘,每一次突破的疼痛都如同千刀萬剮,卻也讓他的氣息愈發凝練、雄渾。
而遠在大慶皇朝,霄宏正於宮殿之中處理著繁雜的政務。忽然,一封帶著熟悉氣息的信箋被侍從恭敬呈上。霄宏接過信的瞬間,指尖微微一顫,似是預感到了什麼重大之事。當目光掃過信中內容,他雙眸陡然發亮,那光芒仿若璀璨星辰,激動之情難以抑製,竟?“唰”?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,椅子在身後與地麵摩擦,發出刺耳聲響。原本在他心中,大秦皇朝龍氣隨著之前的波折已然希望渺茫,近乎無望,可如今越龍行的再度應允,仿若在黑暗絕境中劈開了一道曙光,照亮了前行之路。
霄宏緩緩踱步而出,宮殿之外,碧空如洗,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。他仰頭凝望,眼眸之中倒映著這廣袤的蒼穹,熠熠生輝,滿是昂揚鬥誌。那是對未來的憧憬,對權勢巔峰的渴望,他深知,一場席卷大陸的風雲變幻即將拉開帷幕,而他,已然站在了風暴的前沿。
與此同時,在五大皇朝所處大陸之外,那是一片無儘的虛無,仿若宇宙混沌初開之際的荒蕪。寂靜之中,一雙瞳孔毫無征兆地浮現,它們仿若古老的深淵,蘊含著無儘的滄桑與混沌,似是見證了世間萬物的興衰更迭。
“千年了……?終於讓我又感應到了!”?一道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低沉嗓音響起,震得這片虛無都泛起絲絲漣漪。緊接著,一道恐怖的光芒從瞳孔中爆射而出,刹那間照亮了黑暗,下一秒,瞳孔緩緩消散,如同夢幻泡影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位拄著龍拐的老者,他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死氣,仿若從黃泉彼岸蹣跚而來。老者探出袖袍中那枯瘦如柴的手掌,在死寂的黑暗中,指尖緩緩湧現出一縷神秘的紫光,那紫光仿若有靈性一般,向著遠處蜿蜒蔓延,似是一條指引前路的靈動絲帶,為老者點明方向。老者遲鈍地挪動步伐,看似緩慢,實則一步踏出,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,隻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死寂氣息,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。
聚繪山的風波平息之後,楚風一行人拖著疲憊卻又帶著幾分釋然的身軀,回到了大軒皇朝。剛踏入府邸那熟悉的門檻,還未來得及好好休憩一番,楚風便被楚古香派人匆匆叫了過去。
楚風熟門熟路地來到那片清幽的竹林,微風拂過,竹葉沙沙作響,仿若在低語著過往的故事。縷縷茶香悠悠飄散,在這靜謐的氛圍中,仿若一曲輕柔的樂章。楚風與楚古香二人相對而坐於木屋門口,麵前的茶杯升騰著嫋嫋熱氣,仿若塵世中的一縷縷煙火。
“怎麼樣?這趟旅程可還順利?”?楚古香率先打破沉默,放下手中精致的茶杯,微微扭頭,目光溫和卻又帶著幾分探尋,望向楚風。
“還行。”?楚風微微點頭,臉上帶著幾分曆經風雨後的淡然,可那微微顫動的睫毛,卻似乎隱藏著諸多未曾言說的故事。
“嗯……”?楚古香沉吟片刻,似是在斟酌言辭,隨後繼續道,“遮天山河陣被破這件事,你怎麼看?”?說到此處,他目光陡然銳利,仿若兩把利劍,直直刺向楚風,“你覺得是誰將這個陣法破掉了?”
楚風聞言,身形猛地一頓,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,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自然。他微微垂下眼簾,短暫的猶豫之後,心中暗自思量,倒也覺得沒有隱瞞楚古香的必要。畢竟,眼前這位老者,於他而言亦師亦父,過往諸多風雨都是一同走過。於是,楚風深吸一口氣,將在聚繪山發生的點點滴滴,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。
從初入聚繪山的懵懂與警惕,到遭遇各方勢力的暗流湧動,再到霄悟天機子、越龍行三人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,霄悟身亡時天地變色的慘烈,越龍行展露真實身份時眾人的驚愕,每一個細節都仿若一幅生動的畫卷,在楚古香麵前徐徐展開。聽到關鍵之處,楚古香臉上的驚容愈發明顯,那平日裡波瀾不驚的眼眸,此刻仿若掀起驚濤駭浪,滿是震撼之色。
而等聽到後麵楚風出手,將聚繪山這處至關重要的陣眼破掉時,楚古香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,“唰”?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,雙手握拳,怒視著楚風,氣得胸膛劇烈起伏,一時間竟氣得說不出話來。在此之前,憑借著各方情報與多年的江湖閱曆,楚古香一直篤定地認為,遮天山河陣這般堅如磐石的存在,定是被另外四大皇朝的大宗師聯手所破,畢竟那陣法蘊含的靈力浩瀚如海,機關重重,非等閒之輩可為。可萬萬沒想到,這打破僵局、改變局勢的關鍵之人,竟然是自家大軒皇朝的楚風。
怒視良久,楚古香仿若泄了氣的皮球,重重地深歎一口長氣,緩緩重新坐回到位置上。事已至此,木已成舟,再多的憤怒與懊惱又有何用?這幾日裡,他於靜思之中已然想通,自遮天山河陣陣眼現世的那一刻起,就如同高懸於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,遲早有一日會落下,陣法被破不過是早晚之事。既已成定局,自己又何必執念於究竟是誰破的陣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