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不知道,宋晚寧卻清楚那塊玉佩的來曆。
一個小偷指著失主暗示偷了東西,當真是可笑。
她聲音不大,卻不容置疑:“今日誰敢放她進來,自己去領二十杖。”
下人們本就領了謝臨淵的命令守好院子,再聽她這麼一說,更是拚儘全力堵住門口,不讓任何人進入。
喬魚兒眼裡閃過一絲狠厲:“奴婢不過想來找一找,不在便罷了,王妃如此阻攔,是做賊心虛嗎?”
“不用激我,誰是賊,你我心裡明鏡似的。”宋晚寧頓了頓,“搜我的院子,你也配?”
她該恨喬魚兒的,是喬魚兒偷了信物,搶了她最愛的人,讓她這三年過得痛不欲生。
可一切的恨,皆由她愛謝臨淵而生。
如今她放下了卑微的愛,若餘生隻帶著恨意生活,未免也太累了。
她想放過自己,放過喬魚兒,不去計較那些舊事。可喬魚兒似乎並不知足,一再挑釁,她實在忍不下去。
“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微,可那玉佩是奴婢珍貴之物,斷不可丟的。”喬魚兒捏著手帕裝模作樣擦了擦眼角。
“你的珍貴之物,如今我並不稀罕,不用在我這白費力氣。”
宋晚寧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若她是個聰明人,不該再糾纏下去。
可喬魚兒沒有想象中的聰明:“王妃既不願通融,奴婢隻好去請王爺了。”
“請便。”
宋晚寧丟下這句話便轉身回房,不想與她多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