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寧閉上眼睛,懶得回應。
他總是這樣,不管做了什麼,隻要有個罪魁禍首可以問責,便能心安理得讓她原諒,從來想不到自己的問題。
見她不說話,謝臨淵又問道:“你難道不想問問本王的傷從何而來嗎?”
宋晚寧:“與我有關?”
“太醫來看過你,回宮後稟告了陛下和太後。”他語氣平淡,仿佛說的是彆人的事,“他們將本王召進宮問了來龍去脈,打了二十廷杖。”
宋晚寧睜開眼睛又看了一眼,才發現他額頭密密麻麻全是冷汗。
怪不得他一向身強體壯,這次會這麼虛弱。
“二十廷杖,王爺受苦了。”她收回目光,“不過倒是好過將士離心,朝野非議,對嗎?”
現在朝中武將大多都與宋家交好,尤其是謝臨淵手下的一乾將士,而習武之人最看重忠義二字。
一旦她被打傷的消息傳出去,謝臨淵在朝中的勢力必將動蕩。
因此,這二十杖他不得不挨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挨打是本王在做戲?”謝臨淵咳得上氣不接下氣,臉都憋得有些發紅。
“隨你怎麼想。”她還是這句話。
一個侍衛皺起眉頭,忍不住開口:“王妃,王爺這兩天除了進宮挨打,就一直不眠不休守在您身邊,您行行好彆與他置氣了......”
話音未落,隻聽“砰”的一聲,謝臨淵將手中杯盞狠狠摔在地上。
破碎的瓷片散落各處,有的還帶著未乾的茶水,形成一灘不規則的水漬。…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