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身後跟著的小太監們屏退,小聲與宋晚寧說道:“老奴說句僭越的話,如今朝中形勢儼然,王爺又手握大權,多少雙眼睛盯著呢,萬事都要謹慎些才好。”
宋晚寧不明白他這番話的用意,還未來得及問,老太監就帶著人離開了。
她皺著眉在原地愣住了。
太監的話像是暗示著什麼,隻是不知道是皇帝的意思,還是他自己動了惻隱之心在提醒她。
“傻站在這做什麼?”
謝臨淵從營帳裡走出來,來到她身後。
深秋的夜晚,風都帶了涼意,但他上半身連件衣服都沒穿,隻纏了幾圈包紮的絹布,像是匆匆趕出來的。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宋晚寧回頭看了他一眼,便抬腿要走。
但手被身後的人拉住,掙脫不開。
沒辦法,她隻能轉過身,不耐煩地問道:“王爺還有什麼事嗎?”
“疼。”
謝臨淵失血過多,臉色依舊十分蒼白,額頭密密麻麻全是冷汗。
宋晚寧看著他,胸口莫名生出一股酸澀感。
但她不敢再心軟了:“疼就回去。”
他又貼近了一點:“你跟我一起。”
草藥味混合著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,宋晚寧瞬間感覺有點惡心,背過身乾嘔起來。
謝臨淵眉心微微一動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宋晚寧緩了緩,平複下來,“聞見血腥氣有些惡心。”
她向後退了兩步,臉上表情淡漠且疏離。
他眉頭擰得更緊了:“傳個太醫來看看。”39288932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