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他,自然指的是陸景之。
他在營帳外站了很久,聽不見什麼動靜,但遲遲不敢掀開那道門簾,生怕看見什麼接受不了的畫麵。
直到陸景之走出來,他才敢進來查看。
“我擔心你,大半夜忍著傷過來看你,外麵的人跟我說你和陸景之在裡麵,連梨蕊也趕了出來,足足待了有一炷香的時間。”謝臨淵幾乎被怒火衝昏了頭腦,“告訴我,這一炷香的時間,你們在做什麼?”
“我身子不適,請他來看看,開了個方子,所以待得久了些。”宋晚寧隨口回應道。
她說的是實話,隻不過沒有說全罷了。
“哦?這樣嗎,那方子呢?”
謝臨淵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,臉色緩和了些,朝她伸出手。
宋晚寧猶豫了,遲遲沒有動作。
她當然不能將那張方子交給他,他隻要隨便找個太醫一看就會知道這是安胎的藥。
在她還沒有完全離開謝臨淵時,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。
見宋晚寧不動,謝臨淵眼裡寒氣迅速凝結,渾身透著肅殺之氣,比冰窖還要涼上幾分。
她幾乎不敢看他。
“拿不出來嗎?所以喊他來看病也是騙我的?”他皮笑肉不笑地說著,“那我更好奇,你們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裡做了什麼。”
背後傷口太疼,渾身使不上力,他隻能抬手摩挲著宋晚寧的臉頰。
大拇指上的繭磨得她皮膚發麻。
“你什麼意思?懷疑我和陸景之有染?”宋晚寧被他氣到了,手一揮打掉他的手,仰著頭質問道。
謝臨淵眼裡儘是猩紅,冷笑一聲:“不然呢?你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39288953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