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寧垂眸看去,剛好對上他抬頭的一瞬,深黑色的眼瞳亮晶晶的,似有期待。
看著這樣的眼神,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,是不是自己太小題大做了?
可他偏偏又提當年的救命之恩,像一根橫生的刺,紮得她心頭銳痛。
“王爺報恩的方式便是以身相許嗎?”宋晚寧語氣裡帶了些戲謔,“話本子裡這是女兒家才會做的事呢。”
謝臨淵果然被激怒:“我說過,我與喬魚兒是清白的!”
他抱得更緊了些,勒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。
宋晚寧眼睜睜看著他眼底的柔情消失殆儘,取而代之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森冷晦澀。薄唇也緊緊抿了起來,直到渾身都彌漫著冷冽寒氣。
她知道,這是他生氣時的樣子。
原來被人誤解和不信任會讓他如此憤怒,可他卻好像從來不肯信她分毫。
不管她說什麼,始終抵不過喬魚兒的隻言片語。
“王爺所說的清白,是指將她藏在甜水巷,做全京城人儘皆知的外室,又接回府上,名正言順抬成側妃?”
反正火已經被挑起來了,她不妨讓其燒得更旺一些。
“她沒有父母家人,我安置她何錯之有?納她為妾,也是當時以為她快死了,了卻她的夙願。”謝臨淵急了,語速都比平時快,“隻是給她個名分,我從未碰過她!”
他出了名的殺伐果決,事情做了便做了,從來不會去解釋什麼。
可這次卻像失了魂般,破天荒說了一大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