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他解釋完,宋晚寧又羞又愧,臉漲得通紅,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他笑著將她拉進懷裡,輕輕吻了一下額頭後鬆開:“也怪我,沒有提前解釋,讓你不安了,以後我注意些。”
她低著頭胡亂推他:“行了,你快去吧。”
這個洞房花燭夜果然如他所言,二人隻是相擁而眠,沒有做其他的。
次日,一個不用去早朝,另一個也不必早起去給婆母敬茶,一覺睡到天亮都不急著起床。
“想當初第一次成婚時,折騰了一晚上,第二天天不亮還得起來進宮去謝恩。”宋晚寧閉著眼窩在謝臨淵懷裡,甕聲甕氣地揶揄著,“如今倒是自在了許多,竟能睡到這個時候。”
“以後你想睡到幾時起便幾時起,隻是今日還得再堅持堅持。”謝臨淵低頭瞧著懷中的人兒,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愛,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,“估摸著再過一會兒就該有消息傳來了。”
這幾日京城裡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的大婚,此刻賓客散儘,宮裡的事便瞞不住了。
她也想到了正事,無心睡眠,直接睜開眼坐起身:“接下來的幾日怕是有的忙了,還是早些起床吧。”
“其實你若不想辛苦,我便說你病了,推脫掉也無妨。”他一隻手撐著頭,側過身子看她。
宋晚寧從他身上跨了過去,彎下腰一邊穿鞋一邊回道:“不止是百姓盯著,那麼多使臣也看著呢,豈有躲懶的道理,你也快些起來吧。”
說罷也不管他,抬起頭大聲喊道:“來人,伺候王爺起床。”
今日丫鬟們還是穿著暗紅色的衣裳,一進來開口便是吉祥話:“恭賀太子殿下、太子妃新婚之喜,願早生貴子,百年好合!”
宋晚寧被嚇了一跳。
睡了一覺她差點忘了他們倆剛剛大婚過,還以為成婚多年後的某一個尋常早晨。
謝臨淵倒是很受用:“不錯,都賞一個月的月例。”
丫鬟們喜滋滋地千恩萬謝,宋晚寧突然轉身問道:“對了謝臨淵,我看了你給我的聘禮單子,你如今手上還有閒錢去給她們打賞嗎?”
“完了,夫人一說我才剛想起來,如今我已身無分文,還得靠夫人來接濟。”他看向那幾個丫鬟,挑了挑眉,“還不快給太子妃說幾句好話,往後這府裡可都由她說了算。”
“謝太子妃賞!”丫鬟們也很識趣,立刻調轉方向拍起宋晚寧馬屁。
看謝臨淵這樣子,她便知道他是在故意打趣,一笑了之便也罷了。
二人洗漱之後,宋晚寧坐在妝台前挑著首飾,拿起一隻簪子想問問謝臨淵如何,一抬頭看見丫鬟正在替他梳頭。
夜裡看不真切,平時白天也都是梳上去的,此刻他在日光下披散著頭發,那黑發中摻雜的白色格外刺眼。
宋晚寧皺著眉起身,從丫鬟手中接過木梳,一下下輕梳著他的頭發。
越看越覺得不對勁。
“你頭上的白發...好像多了些......”
她努力回憶著上次在西夏給謝臨淵梳頭時看見的畫麵,那時他雖也有白發,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多。
怎麼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