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想問皇後為什麼會幫我圓謊,對不對?”他了然於心,先一步將問題說出口。
宋晚寧睜圓了眼睛,一臉驚訝:“你怎麼知道?”
她自問沒有表現得太明顯,這人難不成是她肚子裡的蛔蟲?
今日皇後此舉,必然是與謝臨淵達成了某種協議,維持這表麵的和平。可當年皇後不分青紅皂白罰她,要打掉她的孩子,寶華殿的那場大火說不定也是皇後的手筆。
來日皇後若真成了太後,她還得每日去向其請安,實在是膈應得很。
如果放在以前,宋晚寧不會開口去問為什麼,隻會默默忍著惡心接受他的安排。
但現在不一樣了。
因為他說過要與她恩愛兩不疑,她想著他不會讓她受委屈的,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,於是便索性開口問個明白。
此時殿內人已經走光了,隻剩下幾個侍衛守在門外。剛剛的熱鬨不複存在,對比下來顯得格外空曠。
謝臨淵的話一字一句落在她的耳朵裡:“因為我告訴她,若是說出真相我不過是落個不孝的罪名令人詬病,但我並不在乎,這萬裡江山還是在我手中。而她弑君卻是鐵證如山,株連九族,寫入史書會永生永世遭人唾罵。”
“還有呢?”宋晚寧不相信會這麼簡單。
憑皇後的狠毒,敗了若沒有好處,會甘願俯首稱臣,不鬨個魚死網破嗎?
他扯了扯嘴角,毫不掩飾內心的嘲諷:“我還說了,若她願意陪我演這出戲,一切罪責皆由齊家承擔,而她將一塵不染坐上她夢寐以求的太後寶座。”
是了,互相合作,各有所得。隻有給她一線希望,便不至於讓其狗急跳牆,當眾丟了大慶皇室的顏麵。
而他也能安穩坐上皇位,不給人留下話柄。
“可是你難道忘了,當初她是怎麼針對你我二人的?”宋晚寧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,“從今往後,我們還要稱她為母後,給她行禮問安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