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,在她麵前不過隻是個普通的丈夫,直白且熱烈地向她傾訴著思念與愛意。
宋晚寧覺得自己的心軟得一塌糊塗。
什麼規不規矩的也不重要了,她隻知道此時此刻,她確實需要他。
交頸相擁的瞬間,兩顆心挨得很近,近到足以打消所有不安。如同長久漂泊在海上的孤舟終於找到了港口,有岸可以停靠。
“你這些天很辛苦吧。”她開口問道。
“是忙了些,但一想到你,便覺得沒那麼難熬了。”謝臨淵閉上眼,唇角帶笑,“我們有多久沒見麵了?”
宋晚寧脫口而出:“十日。”
七月十八先皇下葬那一日見了最後一麵,如今已是七月二十八。每日雖也互相遣人送些吃食,亦或是傳幾句口信,終究一個在宮裡一個在宮外,不得相見。
他微微側頭,一個輕盈的吻便落在發間。
“那這十日裡,你有想我嗎?”
這話問得突然,宋晚寧猝不及防紅了臉,嘴硬道:“才沒有。”
又突然意識到現在這個姿勢不太有說服力,於是連忙鬆了手,試圖逃走。
然而謝臨淵沒有給她這個機會,伸手一勾便將人帶回懷中,笑裡一半無奈一半寵溺:“小騙子。”
都不用去揣摩神情來判斷是否說了謊,早在回答上一個問題時她便露了破綻。
若非同他一樣,因思念度日如年,又怎會對分離的天數了如指掌?
“說謊,是要被懲罰的。”他單手捧起那張淚痕半乾的小臉,迫使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。
緊接著,又一個吻落下。
這一次是在雙唇。
宋晚寧連呼吸都忘了,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。
唇瓣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像憑空生出的藤蔓,順著經脈血液,自上而下纏繞至心間,填滿了那裡的空缺。
她莫名想起之前的那三年,兩人也有過許久不見的時候。會有難過,但不會像這幾日般,不論行動坐臥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。
好像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兩人分開之時,謝臨淵的手指順勢滑入她披散的發絲,輕輕托著後腦,低頭欣賞懷中之人氣喘籲籲的模樣,突然感受到了具象的幸福。
那些他曾以為自己不配擁有的,如今確確實實地緊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