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等身體好了再解毒也不遲。”謝婉瑜拒絕道。
“本王無事。”他說道。
謝婉瑜一動沒動,繼續看書。
如今太叔瑱傷得特彆重,她若是讓他解毒,萬一他損耗內力搞得半死不活的,她豈不是罪過大了,而且,他的那些手下都未必會放過自己。
太叔瑱見謝婉瑜不搭理他,也就沒有再說下去。
入夜時分,謝婉瑜躺在榻上沉沉睡去。
突然一陣劇痛襲來,讓她當場驚醒,疼痛仿佛是從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,讓她無法控製,疼得無法呼吸。
她掙紮著,直接從榻上摔倒在地。
這麼大的響動,自然驚動了太叔瑱,他伸出手,將謝婉瑜抱在懷裡,“怎麼了?可是毒發了?”他緊張的問道。
謝婉瑜一句話都說不出,疼得滿頭大汗。
太叔瑱也顧不得行蹤泄露的危險,抱著她就跑了出去。
幸虧洛神醫的住處距離京郊彆院不遠,不然謝婉瑜覺得自己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,她覺得自己仿佛馬上就要死了。
夜裡,窗外的雪又漫天下了起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謝婉瑜才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。
第一眼,她就看到了太叔瑱絕美的容顏,不由心中感歎,一個男人,怎麼生得這般好看。
不等她再想其他,她就發現自己衣衫半褪,光潔的皮膚有一半是暴露在外的。
而太叔瑱的手,正不偏不倚的貼在她的身上。
他滾燙的手心仿佛要將她的皮膚灼傷,但又有說不出的舒服。
謝婉瑜這才反應過來,他是在為自己壓製毒素。
震驚的眼神漸漸褪去,但依舊難掩羞憤,乾脆彆過頭,閉上了眼睛裝睡。
誰讓自己中了這種毒呢,除了這樣她也想不出其他辦法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皮膚上的溫熱漸漸離開。
謝婉瑜睜開眼睛,見太叔瑱收回了手,然後慢條斯理的走到桌邊喝茶。
他背對著自己,因而看不出神色。
謝婉瑜急忙起身,將滑落到肩下的衣裳攏了攏。
卻聽太叔瑱說道,“昨日你看了我,今日我看了你,你也不必覺得吃虧。”
本來謝婉瑜還打算說些感謝的話,可是聽到他這麼說,一瞬間恨不得毒啞了他。
以前隻覺得太叔瑱為人冷漠,如今看來,還有點毒舌,仿佛自己被他看了,倒是自己占了便宜一搬。
太叔瑱沒回頭,卻聽清謝婉瑜呼吸有些急促,不由勾了勾唇角。
下一刻,謝婉瑜就憤憤的走了出去。
屋外還在下雪,她又沒披鬥篷,剛一出門就抖了抖。
幸虧洛神醫的房間就在對麵,所以謝婉瑜跑了幾步,也就進了房間了。
洛神醫又在喝酒,一杯溫酒下肚,讓他整個眉眼都舒展開了。
楚慎正坐在一旁撫琴,手邊是一盞熱茶。
看到謝婉瑜進來,他露出一抹笑容,“夫人身體可好些了?”
謝婉瑜微微頷首,然後看向洛神醫,“一定要這樣才能壓製毒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