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隻有蕭老夫人才會讓人來折梅,怪可惜的。
謝婉瑜一邊想著,一邊往梅林裡邊走,因為是寒冬,所以梅花開得很盛,想要找幾株花骨朵還真的有點難。
她提著裙子,可是落雪還是讓她的裙擺濕了。
走了幾步,謝婉瑜停了下來。
對麵,太叔瑱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,白色的狐裘將他襯得更加絕色,也正因為他白色的狐裘跟雪地融為一體,讓謝婉瑜這麼後知後覺的發現對麵站了個人。
四目相對,謝婉瑜急忙垂頭行禮。
“見過王爺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太叔瑱慵懶的嗓音響起,他朝著謝婉瑜走了幾步,腳下發出“咯吱,咯吱”的聲響。
“這般冷的天氣,你竟然還能出來。”太叔瑱說著,就解開了自己的狐裘披風,往謝婉瑜身上披去。
沒想到謝婉瑜竟然躲開了,目光中帶著疏離,“王爺不也是,家中的美人兒不帶著,竟然獨自來到這裡賞梅。”
這裡是蕭家的彆院,而且紅梅也是常見的梅花,謝婉瑜無論如何也想不通,太叔瑱怎麼就非要盯著這裡賞花。
見謝婉瑜麵色不善,太叔瑱也有些氣,便說道,“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
“我什麼態度了?”謝婉瑜反問。
“你!”太叔瑱忍耐下自己的脾氣,然後說道,“若不是你讓本王過來,你覺得本王會閒得沒事做來這裡賞花?”
謝婉瑜都懷疑自己聽錯了,她什麼時候找過太叔瑱。
況且謝婉瑜早就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了,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種,怎麼會讓人帶太叔瑱過來。
看著謝婉瑜的表情,太叔瑱似乎明白一些了,他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,然後目光冷淡,“看來,蕭家又是有事情要求本王了。”
聽到他的猜測,謝婉瑜並沒有反駁。
也就這個理由行得通了。
畢竟蕭老夫人也不是一個附庸風雅的人,讓謝婉瑜摘梅花無非是由頭。
謝婉瑜自嘲的笑笑,難怪蕭老夫人讓她回家呢,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呢,仔細想想,謝婉瑜對於蕭家,似乎隻有這麼一個用處了。
“這群人。”謝婉瑜譏諷的說了一句,幾乎是恨得咬牙切齒。
太叔瑱玩味的看著她的表情,“你是打算進屋小坐,圓了他們的心願,還是現在就回去,以證自己的清白?”
“我的清白,需要讓他們知道嗎?”謝婉瑜恨恨的說完,率先進了房間。
太叔瑱挑挑眉,也跟了進去。
房間裡早就升起了炭火,床上的被褥已經鋪好,幔帳是完全放下的,顯然他們是做了精心的準備。
謝婉瑜咬著自己的唇,才讓自己控製住自己的情緒。
她對蕭家就算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吧?上次說是迫不得已,那麼這次呢?送人送出了習慣,隻要遇到難題,就把謝婉瑜送過來。
太叔瑱進屋之後,看到這個場景,眼中閃過詫異,“蕭家雖然做事不利落,但是鋪床的事情卻十分在行。”
他這句話,是完完全全在貶低蕭家,不過也是實話。
謝婉瑜坐在椅子上,“他們既然這麼喜歡送人,那我今日還偏就不回去了,由著他們胡思亂想吧。”
這種行為被蕭家當成了習慣,還真是夠無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