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乎是人儘皆知的事情。
泰安堂。
“你與秦王多少是有些交情的,不如你去問問。”蕭老夫人試探的問道。
“我問什麼,問他什麼時候提襲爵的事情?那他要是問我,咱們家裡是打算用誰,我該如何說?”謝婉瑜問道。
蕭老夫人掃視了一圈。
蕭錦旻緊繃的身體,蕭吟霜的欲言又止,讓她頭疼不已,“我老了,管不了,這些事情你做決定就好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耽擱著吧。”謝婉瑜說完,沒有再看任何人,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。
蕭老夫人氣得不行,卻也無計可施。
她想做好人,讓謝婉瑜做這個惡人,偏偏謝婉瑜是個聰明的,根本就不入坑。
這讓蕭老夫人很是無奈。
謝婉瑜這邊對付完蕭老夫人,回到綺然院就找了幾個她比較重用的掌櫃,他們聊起了船運的事情。
她的院子裡至少有三個人的親信,所以謝婉瑜故意聊得聲音很大,也特意讓人聽了去。
“……張員外賺了三萬兩。”掌櫃的說道。
“這件事情我也知道的,不然也不能提到船運的事情,這樣,眼下快要開春了,這事情宜早不宜遲,你們現在就把我這裡的產業變賣了,還有我庫房裡的嫁妝首飾,船運賺的錢都是翻番的,隻趕著一次,子孫都跟著享福。”謝婉瑜說道。
那兩個掌櫃的立刻說謝婉瑜是個聰慧的人。
這幾天,謝婉瑜沒有去蕭老夫人那,但是折騰得很歡,整個府裡,如今都知道她要將錢投到海運當中去。
在商業這方麵,謝婉瑜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,畢竟她的盤雲山就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例子。
所以對於這件事情,家裡的人都深信不疑。
隻有蕭老夫人,她到底年紀大,還是心有疑慮的,沒過幾天,她就讓謝婉瑜去見她。
蕭老夫人的身體並不好,蕭璟的離世對她的打擊很大,所以哪怕入春了,她也一直纏綿病榻,很少能下床走動。
謝婉瑜知道蕭老夫人找她是為了什麼。
所以也並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,直接去了泰安堂。
蕭老夫人見到謝婉瑜,第一句話就是,“我知道你要投錢在船運上麵,可是也不能全部都投了進去,全家還要生活。”
“祖母放心,我投的是我的嫁妝,並沒有動侯府的一分錢。”謝婉瑜說道。
這倒讓那個蕭老夫人沒有理由去管她了,畢竟她確實沒有動侯府的銀子,她自己的嫁妝銀子,夫家也沒資格管。
“隻是,你的銀子,日後也是要給孩子們的,萬一賠了錢。”蕭老夫人試探的說道。
謝婉瑜擺擺手,“很多人靠船運發家的,這一遭,我投進去了我的全部家當,到時候,我能賺個三倍的銀子回來,祖母想想,日後咱們侯府就算是天天在家坐著,也足夠吃幾代人的。”
聽了這話,蕭老夫人臉色緩和了不少,“話雖如此,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太妥當,有點孤注一擲的感覺。”
“祖母放心,做生意我比您懂的。”謝婉瑜笑著說道。
蕭老夫人見謝婉瑜這麼胸有成竹,也就不再說什麼了。
可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謝婉瑜眼角眉梢的那股稍縱即逝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