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身。”
皇上雖年幼,但龍袍加身,威儀端莊,舉止間儘顯帝王之風範。
“今日是秋季狩獵,規矩還如以往一般,狩獵最後獲勝者,朕賞賜白銀千兩。”
太後接著附和道,“今日女子也要參加秋獵,隻需獵得十個獵物便可。”
女子都高興得不得了。
謝婉瑜神態自若,並未將任何人放在心上。
她對於狩獵本就興致缺缺,隻不過因為太叔瑱才勉強參與罷了。
太後看向謝婉瑜,勾唇詢問道:“侯夫人覺得呢?”
謝婉瑜輕描淡寫:“臣婦不擅騎射,怕辜負聖恩,所以棄權。”
太後微眯著眼睛看著她,“哀家怎麼聽說你騎射很好?要知道你若有所隱瞞,便是欺君大罪。”
到時不僅蕭家會因為你而遭殃,就連謝家也會有所牽連。
“母後!”皇上不明白為何母後總是盯著謝婉瑜不放。
二人之間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,這讓皇上百思不得其解。
太後不顧及皇上難看的臉色,執著的說道:“侯夫人可想好?”
蕭璟急忙上前拱手說道:“她會騎射,微臣可以證明。”
“侯爺真是恬不知恥,做了那麼多齷齪事,竟還敢出現在皇上麵前。”沈瑾煜嘲諷道。
蕭璟臉色鐵青,怒瞪向沈瑾煜,剛想反唇相譏,卻被太後攔截下來。
她掃了眼蕭璟身旁的謝婉瑜,目光沉沉,“侯夫人還有什麼可說?”
“太後娘娘怕是有所不知,侯夫人今日身子不適,怕不適合騎射。”沈瑾煜拱手道。
太後瞬間將目光看向他,犀利逼人道:“身子不適?你如何知道她身子不適?莫不是右相和侯夫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這話瞬間將謝婉瑜推到風尖浪口,成為眾矢之中。
林嫣然站出來解釋道,“不是這樣,是我們剛才遇到右相,我和他提了一句婉瑜身子不舒服。”
“你又是誰?”
“臣女乃林府嫡小姐林嫣然。”
太後冷哼一聲,“原來是林府的人,怪不得替侯夫人開脫。”
“臣女絕無虛言,還請太後相信我們。”林嫣然再次表態。
謝婉瑜握緊拳頭,緩緩開口:“太後,我身子確實有些不適,您又何必咄咄逼人?”
“你好大的膽子,敢說哀家咄咄逼人!”太後臉色驟變。
謝婉瑜不卑不亢道:“臣妾並無半分冒犯,隻是實話實說而已。”
“好,那便讓隨行太醫給你診斷一番,哀家倒要看看,你是不是真的身子不適。”
“若你沒有病,就是欺君之罪,蕭家和謝家都逃脫不了。”
謝婉瑜麵色平靜,“既然太後娘娘堅持,臣妾便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她說完看向一旁的太醫,淡聲吩咐道:“麻煩你替我診脈。”
“遵旨。”太醫走上前給她把脈。
蕭璟緊張得手心出了一層薄汗,他已經想好,隻要謝婉瑜裝病,他便將和離書的事說出。
片刻,太醫皺眉道:“侯夫人的病症屬於慢性疾病,身子需要慢慢調養才行。”
“她能否參加騎射?”太後眸色陰沉地問道。
沒想到她真生病。
“這……”太醫有些猶豫。
“隻管說。”太後厲聲道。
“稟太後,短時間內應該沒問題,隻要不劇烈運動就行。”太醫說道。
太後得意地看向謝婉瑜,其中的意思很明顯,這個狩獵,你不參加也要參加,否則謝家就要跟著受牽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