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匹馬被冷落的馬,對著沈箏二人打了個響鼻,表示著它心中的不滿。
沈箏看著它一笑,小東西還挺有靈性。
夥計問了二人的來意,得知他們是為買馬車而來,當即興奮得跳了起來。
“二位大人稍等,這事小的做不了主,小的去叫老板!”
他說完一溜煙地跑出了大門,留下沈箏二人與馬匹獨處。
沈箏看著馬廄中的馬匹,笑道:“這夥計還真不怕咱們將馬牽著就走了。”
許主簿蹲在地上撿起了方才被夥計扔掉的草料,放到了馬槽中。
他低頭說道:“大人可知,如今咱們縣裡的人們怎麼稱呼您的?”
沈箏一愣,難道大家還給她起了啥外號?
“不知,彆是什麼女夜叉之類的吧。”
她心中想著那時開堂審理劉齙牙,處罰不可謂不重,若是給眾人留下了凶神惡煞的印象,那她還真是百口莫辯。
許主簿喉中發出一聲輕笑,他有時候真的想知道麵前的人腦子中裝的是什麼。
時而精明,時而又遲鈍不已。
他開口道:“大人還當真不關心這些,如今咱們縣民都尊稱您一聲女神仙,神仙能偷拿信民的東西?”
沈箏聽了此話,尷尬地汗毛豎起:“什麼神仙不神仙的,你就彆跟著取笑我了。”
她隻不過是靠著外界的力量,做了一名父母官該做的事情,哪裡配得上這個稱謂。
許主簿正欲開口,便被趕來的車馬行老板打斷。
“哎喲,縣令大人!主簿大人!你們能來,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!”
他正在曼娘的茶館中喝著茶,便被夥計找上,說縣令大人來了車馬行。
他心中一驚,馬上起身往車馬行趕,半道上才想起茶錢還沒付,又想著曼娘那潑辣的性子,隻得摸了幾文錢給夥計讓他拿過去,自己則是
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。
他到時還喘著粗氣,急忙招呼沈箏二人在院中涼椅坐下。
“小人方才在西邊茶館同友人談事,怠慢了二位大人,還望大人見諒。”
沈箏看著他滿頭汗水,開口安慰:“無事,不知老板如何稱呼?”
車馬行老板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間的汗,恭敬回答:
“小人姓賈,二位大人今日可是要用馬?今日店裡還有兩匹不錯的駿馬,二位大人直接騎走便是。”
沈箏沒想到他如此大方,但還是回絕了他的好意,並說了來意。
“不怕賈老板笑話,我還不會騎馬,今日我們前來是想買架馬車。”
賈老板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重複了一遍:“買馬車?”
他這車行從開業至今,還未賣出過一匹馬,縣裡頗有資產的人家急用之時,也隻是租用馬匹或馬車。
沈箏點頭:“賈老板並未聽錯,是買馬車,不知作價幾何?”
這話一出,讓賈老板神情瞬間激動,但同時也讓他犯了難。
他本以為他們是來租馬匹的,那他當然不會收取任何銀錢,能將馬匹借給縣令大人拿去辦事,是他車馬行的榮幸。
可如今他們是來買馬車的,他自是不敢直接送了,那他得虧到姥姥家去。
可這作價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