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捕快約莫有十幾人,為首的捕頭人高馬大,帶著身後的捕快大步走來。
捕頭將手按在腰間鐵尺上,掃視了眾人一遍,神情倨傲地開口:
“擠什麼!還想不想有飯吃了!不想吃的話往後糧鋪便關門好了!”
周圍的縣民們立刻低下了頭,紛紛小聲說著想吃。
許是沈箏打量的眼神太過明顯,那名捕頭直接走了過來。
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箏二人,又看著他們所乘的馬車若有所思。
片刻後,他抬起下巴問道:“外鄉人?”
沈箏直直對上他審視的目光,點頭答道:“正是。”
這時那名站在捕頭身後的捕快,附身過去對他說了句話,捕頭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貪婪的光。
他嘴角勾起一絲笑,問道:“你二人可有路引?”
“沒有。”
沈箏語氣冷靜依舊,她一看他們的模樣,便知他們起了彆樣的心思,但他們惹錯了對象。
捕頭一聽他們沒有路引,頓時抬手招呼後麵的捕快。
“來人!這二人沒有路引,本捕頭懷疑他們是流竄至此的,先押回去,我要好好審問一番!”
“是!”
他身後的捕快們仿佛惡狗見了骨頭般,瞬間圍了上來,周圍的縣民見勢不對,紛紛繞開了他們,輕手輕腳的往糧鋪走去。
許主簿麵色慍怒,他將手中馬韁一放,攔在沈箏麵前大聲嗬斥:“放肆!”
捕頭聽到這話一愣,隨即轉過身去對
著捕快們彎腰大笑起來。
“我沒聽錯吧?這毛頭小子說啥?說老子放肆?”
捕快們剛跟著他笑起來,他又迅速將臉沉了下去,抽出了腰間的鐵尺直指沈箏二人。
“在這永祿縣,除了上麵的大人們,還沒人敢說我王五放肆的!你們很好,很好。”
許主簿還想開口,被沈箏攔了下來。
她嗤笑一聲,毫不留情地嘲諷道:“你算個雞毛?還說不得了?”
王五瞬間破功,麵部猙獰大罵道:“你說什麼!臭娘們!來人把他們給我押回去!”
他身後的捕快立即走上前來,正欲上手,沈箏低喝一聲:“都給我退下!我看誰敢上前!”
捕快們不知為何,竟真的停下了腳步。
王五見他們真被這臭娘們唬住了,氣得不行,直接將手中鐵尺打在他們身上。
“一群飯桶!給老子上!”
捕快們瞬間清醒過來,心中暗忖方才他們一定是著了道,隨即紛紛抽出了腰間的武器。
沈箏麵色一沉,直接從懷中掏出縣令令牌直懟他們麵門。
她冷聲開口:“這位王捕快,我二人雖沒有路引,卻有一麵令牌,您可還滿意!”
王五在永祿縣衙任職多年,才混成捕頭,當然認得眼前的令牌。
縣令令牌!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