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箏將昨日之事講了出來,又說:“我昨日見他麵色不好,雖說他刻意扮慘,但也不應雙唇煞白才是。”
許主簿也沉了眉目,擰眉道:“照您所說,昨日您出書房前,他還好好的,後麵便不對勁起來,莫不是......”
他想後又覺得不大可能,“趙捕頭有甚理由傷害自己?”
沈箏搖頭:“我也不知,本以為是我感覺錯了,但今日捕快們晨練,他也不在。”
許主簿聞言便覺得,她的直覺應當沒有出錯,平日裡趙休最是看重晨練,若非大事,他不會不在才是。
他直接站起了身來,“宜早不宜遲,屬下替您進去看看。”
沈箏起身走在了前麵,又回頭小聲說道:“怕他隱藏,你得將他衣服扒開了看。”
許主簿麵色一僵,似是豁出去了,點頭道:“屬下扒。”
......
“叩叩叩。”許主簿敲響了舍屋大門。
“誰?”趙休略帶虛弱的聲音從屋內傳出,語氣中還有些警惕。
“是我,聽聞你染了風熱,來給你送點藥。”許主簿麵不改色地朝屋中撒謊。
“主簿大人?”
房內的趙休直接起了疑,他與這位主簿的關係一直不溫不火,不像他跟捕快們,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。
房內傳來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,門外二人聽趙休說道:“主簿大人稍等片刻,屬下穿個衣裳就來。”
沈箏看了一眼舍屋大門,更加確定趙休有事兒瞞著自己。
不止是趙休的虛弱,最重要的一點,是他昨夜並未回家。
自從上次沈箏與趙休說過後,趙休也自覺忽略了家中妻兒,那之後便鮮少宿在縣衙了。
他的娘子是他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,若他身上有傷,定是不敢回家。
種種跡象表明,趙休昨日真的......
沈箏眉頭緊擰,他不明白趙休為何會這樣。
“吱呀。”房門從屋內打開。
許主簿與沈箏對視一眼,直接擠門而入,二話不說便將手往趙休衣領伸去。
“!!”沈箏眼睛瞪得溜圓,她是讓許主簿扒衣裳沒錯,但沒讓他一進門就猴急地扒啊!
這像什麼話!
房內的趙休也被嚇了一跳,自己剛開門,一個青年男人,便猴急地摸上了自己的衣裳,擱誰誰不怕啊!
他慌亂中直接驚叫出聲:“許主簿!你作甚!我是男的!你再不收手,我會將今日之事告知大人的!”
許主簿手上動作不停,趙休也急了,高喊:“我告訴你,你你你彆亂來!我雖然身形壯碩,但家中也有妻兒,萬不可能好這一口的!”
許主簿雙手一顫,臉黑得都能擠出墨汁,咬牙切齒道:“閉嘴,胡說什麼,讓我看看。”
靠在門外的沈箏:“......”
不是,你能不能不要再講如此有歧義的話了啊,她如今也看不到屋內的場景,光聽二人聲音,真的很難不想岔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