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檢測到宿主所轄地區——柳陽府同安縣,教育機構成功開辦,師生入駐。同安縣教育、受教育程度值上漲40,獲得等額繁榮積分,當前繁榮積分127。”
沈箏勾起了嘴角。
沒想到縣學剛開學,便能一口氣上漲40點教育值。
正當她以為,係統會像上次秋收一樣,檢測同安縣繁榮程度之時,係統卻沒了動靜。
沈箏低頭斂眉,這其實也在她意料之中。
教育機構有好有壞,若真要較真,私塾也算教育機構。
若有教育機構,教育與受教育程度繁榮值就會上漲的話,她想刷繁榮值,何不叫縣中學子各自回村開辦私塾?
所以真要論教育機構的好壞,一看師資力量,二看居民從中獲得的受教育值。
因著縣中學子都是現成的,有學問的還是這一批人,所以繁榮程度不更新,也在情理之中。
係統還挺有靈性的,沈箏心想。
她預計,待啟蒙班開辦,縣中孩童與家人開始學習認字後,縣中的教育值,會大漲。
她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。
“既如此......若你們非要我收下這束修,那便各自將其中的銀子給掏出去,帶回家去。”
李宏茂的聲音在前麵響起。
“啊——”
學子們失落的聲音響起。
“李山長,其實束修包裹中,沒多少銀子,都是咱們與家人的心意,您就、您就收下吧!”他們勸道。
“沒多少銀子?”
李宏茂笑著看向他們,點了一人問道:
“那......張元瑋,你來說說。你的束修中,除了米糧肉菜,還額外放了多少銀?”
張元瑋看向自己的束修包裹,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低頭答道:
“回山長話,學生與家中商量過後,這次開學,帶了一兩銀,做學生的束修......”
“胡鬨!”
李宏茂笑意不再,他反問道:“一兩銀?若我記的不錯,泉陽縣的柳昌書院,童生的束修是五百文一月吧?”
一兩銀的束修,已然是秀才標準了,誰能說它不多?
這豈不是,與縣學設立之初的想法,背道而馳?
張元瑋微微點頭,將提前想好的說辭拿了出來:
“是的,山長,但、但柳昌書院的束修錢,是每月一交,除卻銀錢,還要給先生交米糧肉菜。而咱們縣學......”
他頓了頓。
“咱們縣學本就不收束修,所以學生們想交的話,交多少、多久交一次,本就沒個定準,全憑各自心意而定。”
“而學生這一兩銀,本就是家中之前替學生準備好的束修,既有,學生自是要交給縣學。”
幾乎所有學子都附和道:
“李山長,張元瑋說得是。學生們知道,縣學自設立修葺以來,已然投入了不少銀子,更彆說往後學生們的餐食還由縣學提供......”
“且除卻縣學修葺與餐食費用,先生們也要吃飯養家,學生怎能一味的向您與先生索取,與縣學索取?這樣學生與家人心中,哪裡過意得去......”
沈箏剛走到,便聽他們說得頭頭是道,將縣學的收支分析了個透徹。
彆說,還分析得挺對的。
但......
“縣學自設立伊始,沈大人便說了,不收束修。你們可知道為何?”李宏茂問道。
學子們直接答道:“因為束修昂貴,求學困難,大人不想咱們陷入那般境地。”
李宏茂點頭,“說對了一部分原因,但不全對。還有一個原因則是,你們沈大人,對自己,對縣中的生計有信心。”
學子們轉過頭來看向沈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