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出聲,驚得方文修手中的茶盞都顫了一下。
方文修此時才驚覺,今日他來訪,沈大人為何要將這位大人帶上。
合著這位方才哆哆嗦嗦結結巴巴,都是裝出來的?!
其實他才是那個難纏的主兒!
他趕緊扯出一抹笑來,也不辯駁,連連致歉:
“二位大人,此事是才在的不是,在下以茶代酒,先給二位大人和同安縣百姓賠個不是。”
他端起茶盞,眼都不眨,便將滾燙的茶水一飲而儘。
沈行簡見狀眉頭輕蹙。
以退為進,商人就是這般。
“方公子,莫要怪本官話說得難聽。你泉陽縣商人有進貨渠道,而我同安縣雖說不大,但大部分采買皆要去你泉陽縣,也算是你們固定收入來源。”
“方家如此行事,不厚道。”
方文修心中直呼冤枉。
沈行簡護犢子似的與方文修談判,令沈箏看得津津有味。
她猜得果然沒錯。
她隻要將沈行簡帶著,根本用不著她要他如何做,隻要讓他接觸到了,他另一麵便會自動顯現。
方文修不敢再看沈行簡。
一滴汗從他頰邊滑落,滴落在桌上,他趕緊抬袖擦了個乾淨。
“沈大人、沈大人,還望您二位聽在下解釋。”
沈行簡手心向上:願聞其詳。
方文修趕緊接著說道:“此事確是在下之過,但在下......”
他麵露為難,欲言又止。
片
刻後他才對沈箏說道:
“沈大人,您也是知道的,之前子彥來同安縣求學之時,在下便交代過縣中商號,隻要是同安縣的老鄉來采買,一律按成本出貨。”
沈箏點頭。
“確有此事。可方公子,本官那時也說過,本官並不想帶著百姓,占你方家商號便宜,該賺的銀子,你們賺就是了,但不該賺的......且沈大人他,也不會將莫須有的事兒拿出來說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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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箏與沈行簡一唱一和,方文修退路全無。
他急忙說道:“當然當然!在下全然沒有質疑沈大人的意思。隻是您二位有所不知,雖說泉陽縣是我方家的根,但我方家絕不敢說,在泉陽縣隻手遮天。”
“哦?”
沈行簡好奇看向方文修。
物件市價他是了如指掌,但他商人間的彎彎繞繞,他還真沒去了解過。
莫不是方文修的推辭之言?
方文修急得口乾舌燥,想再飲一口茶,奈何茶盞中空空如也。
“沈大人,說來慚愧……我方家生意做得再大,其實也未走出柳陽府。如今也隻能在柳陽府這‘一畝三分地’蹦躂,所以......在下一直都想將生意做出去。”
“不過在下的父親說得是,眼下泉陽縣某些產業都不在我方家的掌握之中,在下又何談將生意做出去?”
他說到這兒,雖有賣可憐的嫌疑,但其實也算得上是他的肺腑之言了。
“二位大人,實不相瞞,之前在下對商戶交代過的話,絕無弄虛作假。且我方家名下的商戶,皆是聽了話的,絕沒多賺同安縣百姓的銀子,但......”
“本官懂了。”
沈行簡覺得方文修有些囉嗦,打斷了他說的話。
“方公子的意思就是,給我同安縣加價的那些商戶,都不是你方家名下的,你們隻是同屬泉陽商會。且你方家還吃不下他們,做不到讓他們如其他商戶一般,給我同安縣讓利?”
他說完又徑自點了點頭:“商事活泛下,百花齊放亦是常態。”
方文修嘴一哆嗦。
這位沈大人,又是如此不留情麵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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