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本次捕快月錢新製則不然。
沈箏並未偷換概念,而是在原有的一塊餅子上,又給他們加了一塊餅子。
捕快們滿臉迷茫。
分明每個字他們都聽過,但組合在一起,咋就變成個新鮮玩意兒了?
沈箏朝他們一一解釋道:“‘工齡月錢’,意為諸位每在縣衙任一年捕快,便漲五十文月錢。”
“!!”
這次連趙休都震驚住了。
他掰手指一算,驚呼:“大人,若每年都在漲,那豈不是十年後,咱們的月錢便多了五百文?!”
“嘶——”
眾人齊吸一口涼氣。
每年多五十文錢,聽起來或許不多,但做捕快的,不就勝在穩定麼?他們若是身體康健,肯定乾到乾不動呀!
第一年每月多五十文,第二年每月便多一百文,第三年、第四年......
乖乖,每年都有新盼頭!
但......他們配麼?
沈箏看出了他們的惶恐,便將好賴話一塊兒說了。
“誠然,此製是想激勵你們,對職務有熱情,對往後的縣衙有盼頭。而不是讓你們覺得職務穩定,鬆懈大意。所以每年年後,將新增捕快考核,若有人成了酒囊飯袋,那縣衙肯定容不下他的。”
眾人莫名鬆了口氣。
大人這樣說,讓他們安心多了,也有動力了。
沈箏接著說道:“趙休等先入縣衙的捕快,從本月就會加上‘工齡月錢’,今日新入職的捕快,從本月開始算年份。”
一眾‘老捕快’在心中偷偷打了算盤,呲著大牙直樂。
他們要在縣衙乾一輩子!等當不動捕快了,就來免費給縣衙掃地!免費刷碗!
沈箏被他們的喜悅感染,笑著說道:
“接著便是第二項製度——‘夜巡補助’。如今新設夜巡,你們當中乾過的都知道,夜巡雖然事兒不多,但精神不得鬆懈,危險程度也比白日巡街更大,夜巡一晚,得好幾日才緩得過來。”
“所以本官與許主簿商議後決定,夜巡小隊,每人每夜補助十文錢,且衙中會為你們準備餐食。”
眾捕快聞言感動地不行。
其實夜巡說累累,說不累也不累——若是有心眼兒壞的,又沒人看著,找個地方睡一夜,誰知道?
但這事兒他們乾不出來,每每輪到他們夜巡,他們都是從黑夜走到天亮,中途累了輪流喝水吃乾糧,就怕一個不注意,縣中出岔子。
如今大人此話,則表示她是真的將他們的辛苦看在眼中的,擱誰誰不感動?
眾人聲音有些沙啞,齊聲道:“謝大人!屬下必將儘職儘責,為縣衙鞠躬儘瘁!”
“這是你們應得的。”沈箏朝他們擺擺手,又說:“最後一項,‘績效月錢’。”
這是捕快們最好奇的新製。
“本官知道,近來百姓若是生了些小矛盾,都會想著先找你們,你們是能解決的就解決,不想麻煩到衙中來,為縣衙省了不少事。”
趙休不覺這樣有啥值得表揚的,撓頭道:
“大人,為您和衙中排憂,本就是屬下們的職責所在。”
沈箏搖了搖頭,“話是這麼說沒錯,但你們為縣衙省去不少麻煩也是不假,且你們儘職儘責,就算是下值之時,有問題也會去處理。”
“所以本官與許主簿商議後決定,往後你們每月寫一篇小記,將自己處理得當的事件記在上麵。月底核實後,許主簿會按照事件的難易程度,給你們發放不定額的獎勵月錢,此為‘績效月錢’。”
“啊——”
眾捕快聽到還要寫小記,臉愁成了苦瓜。
“大人......屬下就認識幾個字,如何寫得出小記呀?”
“是呀大人......這‘績效月錢’,小人能不要麼?但您放心!百姓有矛盾,屬下一樣認真處理,絕不敷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