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箏本想拒絕,誰料她麵上露出一絲乞求:“屬下初來乍到,有諸多不懂之處,陽大人他......又是男子,有些事屬下無法與他交流,還望沈大人能指點屬下一二。”
任誰看著冷麵美人露出這等神態,都會心軟吧?
沈箏感覺自己也不例外,更何況她方才還說了,讓第五探微有事兒儘管找她。
自己方才才說出口的話,怎好意思突然變卦?
正當沈箏準備開口應答之時,餘正青在車廂內發出一聲重咳:“沈箏,你上來,本官也有話與你說。”
第五探微略側首看去,眉頭輕皺。
這下的局麵對沈箏來說,就變成第五探微和餘正青二選一了,這還不好選?
她略帶歉疚,笑道:“第五主簿,餘大人對本官來說亦師亦友,本官與他多日未見,還有些話要說。永祿縣本就離同安縣不遠,咱們來日方長,往後再說吧。”
第五探微麵上陡然多雲轉晴,她笑起來更似冰山消融:“好,那屬下往後再來請教您。”
......
沈箏剛將腦袋探進車簾,餘正青便迫不及待地開了口:“第五探微給你那玉佩......給本官看看?”
“玉佩?”沈箏掀袍坐下,從懷中掏出玉佩遞給他問道:“第五主簿家是不是賣什麼胭脂水粉、綾羅綢緞,或是做女子養生的?”
目標客戶是女子的鋪子,在如今其實不多,也很難像前世那般,全國普及。
如今女子的自主意識與消費能力,也都遠遠比不上前世女子,所以將女子定為目標客戶的鋪子,一般都隻開在上京或是蘇杭等“發達地區”。
餘正青一把接過玉佩,搖頭道:“什麼胭脂水粉?隻能說沾了點兒邊邊角角。”
他將玉佩拿在手中,先是來回翻麵,看了一番玉佩成色,隨即用指腹反複摩挲著上麵雕紋。
沈箏將頭湊了過去,低聲道:“方才都沒仔細看,這塊玉佩看起來還是個好東西,拿去當鋪怕是也能換不少銀子。第五主簿家倒也舍得下本錢。”
餘正青聞言手一抖,差點將玉佩掉在小桌上。
“將第五家的信物拿去當?也隻有你想得出來了。”
沈箏聽出了不對勁,皺眉問道:“您此話何意?難道這枚玉佩還是什麼驚天大寶貝不成?”
她還有個想法,因著有些黑暗,還有些匪夷所思,所以沒說出口。
——難道第五家在每一枚玉佩上都做了標記,誰敢將這玉佩拿去當掉,他們便會追殺此人到天涯海角?
怎麼可能!先不說買賣不成仁義在,就說大周又不是什麼武俠小說起源地,她甚至到如今都還沒見過真正的鐵血江湖呢。
追殺?聽起來也太遙遠了。
餘正青將玉佩平置於桌上,抬起眼皮對她說道:“你還真說對了,這玉佩......可是個大寶貝。”
沈箏心口一縮,毫無“撿到”大寶貝的喜悅之情。
她指著玉佩,遲疑問道:“什麼......大寶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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