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盧老您好,我是潛龍傳媒作曲部的韓晴,三年前在天海文藝會上見過您。”
盧象清沉思一下好像有了一點印象,道:“哦,是你啊小韓,來者是客,坐吧,盧元上茶。”
幾人坐在客廳的檀木椅子上,品茗閒聊幾句。
盧老爺子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韓晴,道:“你們今天過來,並不隻是簡單的拜訪吧?有啥事直說吧。”
“盧老,是這樣的,今天早上崔洪舉大師手突然意外被熱油燙傷了,原定由他明天晚上春晚演奏的《五子登科》無法如期進行,所以想請您.......”
“我已經退圈兩年多了,不會再上台表演了。”
沒等她說完,盧老爺子就直接打斷。
“盧老,救場如救火啊。”韓晴忙道。
“不用再說了,我說了不會去,就不會去。”盧象清態度堅決道。
“我能問問您為什麼就是不願意上台嗎?”韓晴忍不住問道。
“現如今的春晚?嗬嗬了。”盧老爺子用年輕人的口吻回道。
“盧老,《五子登科》的難度您是知道的,如果貿然讓技藝不夠的人上台表演,到時候觀眾一聽,砸的可是咱們二胡界的招牌啊。”韓晴曉之以情。
“那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了。”盧象清依舊不為所動。
韓晴還想再說什麼,盧老爺子臉色已經變的很不好看,麵色一沉,對著一旁的兒子不悅道:
“盧元,送客!”
見盧象清滿臉冷意,韓晴也不敢再說什麼,隻能帶著唐言幾人離開盧家。
回到車裡,小助理劉婭忍不住抱怨道:
“韓部,怎麼辦啊,這老頭太倔了,完全不通情理啊。”
“彆這麼說話,這些都是老藝術家,國之瑰寶。”韓晴橫了她一眼。
“可是時間緊迫啊,明天晚上春晚怎麼辦呐?”劉婭無力道。
“下午再去試試,不行隻能讓這個節目流產了......”韓晴歎氣道。
劉婭聞言小臉就是一緊:“那完了,到時候集團高層震怒一下,後果太可怕了!”
幾人在海邊小村找了家飯店,簡單對付一口。
下午又直奔盧家小院。
可是這次敲門以後,裡麵人從貓眼裡看了看,乾脆直接不開門了。
吃了閉門羹,韓晴也不氣餒,就這樣站在門口守著。
唐言自然不可能跟她倆傻站著,拉著顏傾嬋回了車裡。
此時是臘月二十九。
天海的冬天還是很冷的,北風呼嘯不止。
沒一會,韓晴和劉婭就凍的臉蛋通紅,雙腳發麻。
由於平時出行不是坐車就是在空調室內,兩人穿的並不厚,腿上的光腿神器甚至有點偏薄。
這更是讓兩女雪上加霜。
一連三小時過去。
盧家小院的大門紋絲不動,根本沒有任何開啟的意思。
韓晴就站在門口處瑟瑟發抖,一張俏臉凍的早已僵硬。
她眼含倔強的樣子,讓人心生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