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幫人是誰啊，敢來本草堂找事兒？”
“估計是那個同行氣不過，故意來這兒攪和的吧！”
眾人議論紛紛，對這幾人都沒什麼好臉。
“嗯，我就是許凝玉。你們是？”
許凝玉掛著禮貌地笑容追問。
“我們是昨天來看病的。聽說你是這兒的神醫，什麼病都能治好，可我昨天來你這兒看病，非但沒治好，反而還嚴重了。今天，你必須給我個說法。”
“對，給我們個說法。”
“不然我們就砸了你的鋪子！”
領頭的人說完，身後的幾個婦人也跟著附和。
許凝玉不慌不亂，“幾位女士，昨天我一共看了十六個病人，但從沒見過你們，你們應該是找錯人了吧！”
這些年，許凝玉一直有個習慣，不管是什麼病情，她都會記錄詳細。
包括但不限於患者的姓名、診斷記錄，以及開出的藥材。
為的就是日後複盤，來精進自己的醫術。
在場很多老顧客也都清楚，他們的病情嚴重，不是一次能治好的。
但每次來，不管什麼時候，許凝玉都能精準的說出上次診斷的情況。
這也是他們對許凝玉極為信任的原因之一。
婦人們略顯慌亂，領頭的立即抬手指向門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。
“我們昨天不是你看的，是他看的。他是本草堂的員工，我不找你，找他私聊嗎？”
“小梁，你來一下。”
許凝玉叫來員工確認，“你昨天給這幾位女士看過病？”
“許醫生，我昨天比較忙，記不清了……”
員工略顯慌張，這些天病人越來越多，他們也是忙得焦頭爛額。
許凝玉自然理解，也沒多說。
“不記得，我看你是不想認賬是吧？”
婦人厲聲嗬斥，“我們臉上長了東西，他昨天開藥，還說一晚上就能好。我們昨晚吃了，非但沒好，你看看都變成什麼樣了！”
婦人說完。
幾人一同拿下口罩。
隻見那一張張臉上，滿滿的都是淤青和紅斑。
許凝玉被嚇了一跳。
身為女人，她很清楚，這種情況和毀容沒什麼區彆。
外邊那些病人急忙看來，都停下了腳步觀望。
“大家過來看看，這就是他們本草堂乾的好事！我們慕名而來，是信得著你們本草堂。你們看不好可以直說，不會看還亂開藥，把我們幾個都毀容了，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。”
“對，必須給我們說清楚！”
幾個婦人亂翻為難。
本草堂的幾位老顧客實在看不下去，義憤填膺。
“你們少在這兒胡說，本草堂明文規定，凡是這幾個年輕人治不好的病，都讓許醫生親自處理，絕不會出現這種問題。”
“我看你們是故意找事……”
當然，還有些初來乍到的人竊竊私語。
“本草堂的名聲不是挺好的嗎？不會是假的吧？”
“都這樣了，還用說嗎？肯定是假的啊！”
“誒，沒想到本草堂也這樣，我還是去外地看吧！”
“幾位女士。”許凝玉突然開口，“雖然不確定你們昨天是不是在我這兒看病，但你們的情況我可以醫治。”
“不確定？你什麼意思啊？不想承認是吧？”
“能治？我們可信不著你，像你這種診所，就知道坑人，早就該倒閉。”
幾個婦人口誅筆伐。
陳凡早就看清幾人的病情，輕笑著上前，“師姐，咱最近缺藥，每次用藥不是有記錄嗎，找人查一下，不就知道她們昨天是不是在這兒看的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