錄音傳進每個人的耳朵。
這聲音，一聽就知道是陸建新。
“陳醫生，你想汙蔑我？這錄音也是假的吧？”
陸建新強裝鎮定。
這句話，是他對一個沒錢做手術的患者說的。
而這位患者，正是剛剛幫助劉醫生的那個婦人。
腎結石手術，需要幾萬塊錢，且不包含後續治療的費用。
對於一個臨時的洗碗工來說，她根本拿不出這筆錢，這才被陸建新盯上。
但兩人是在陸建新的辦公室談的，陸建新堅信，陳凡不可能真的拿到當時的錄音。
“陸院長，真不好意思，這錄音還真不是假的。”
陳凡賤兮兮地笑著。
緊接著，十幾位穿著警服的人走進會場。
“江城警署？他們怎麼來了？”
“這姓陸的不會真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？”
眾人竊竊私語。
警署隊長走到陸建新麵前。
“陸先生，我們是江城警署的，經查證，你收買參加仁心堂競選的病人，妄圖篡改競選結果，讓江城醫院的醫生進入仁心堂，請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。”
陸建新大驚失色，配合調查？
他本想著讓醫院的醫生進入本草堂，讓江城人重新信服江城醫院。
可現在非但沒成功，反而更加醜化了醫院的名聲。
“呸，我說他今天怎麼來了？原來是過來搗亂的！”
“江城醫院沒生意，著急啦？自己沒本事，還想陷害許醫生，跟姓程那王八蛋一個德行！”
“這下江城醫院丟人丟大嘍！”
眾人紛紛怒斥。
幾位警員將陸建新銬上帶走。
隊長轉頭走到陳凡麵前，語氣恭敬，“您就是陳先生吧？秦老讓我們把病人帶走，配合調查，不知道會不會影響競選……”
來之前，秦老就說過，雖然要過去抓人，但千萬不能影響仁心堂的競選。
“秦老？”許凝玉猛然想起，當初秦小俞問過陸建新的事，估計是她聯係了秦老幫忙調查。
“不會。”
陳凡隨意道。
第三輪競選，已經從臨床改成病情分析，不需要醫治病人。
他們在不在，也沒有什麼影響。
警員將病人悉數帶回，至於陸建新派來裝成記者的幾個青年，也一並帶走。
記者們紛紛跟在後麵拍攝。
陸建新第一次來仁心堂，就過來搗亂，還被人當場戳破，這可比競選結果更能吸引流量。
會場陷入混亂，林炳山叫停競選，帶人維持秩序。
許凝玉趁著這個間隙，拉過陳凡低聲，“小凡，白宜彬剛才說起回陽丹，白家估計已經知道配方了。”
陳凡也有所察覺，但當時急著處理陸建新，並未聲張。
“沒事，咱們早就準備好了。不過，你懷疑是誰泄露的？”陳凡輕聲追問，猛然想起劉成，“劉助理，知道配方嗎？”
“知道……”
許凝玉有些泄氣，暗自懊悔。
當初為了方便讓劉成尋找供應商，不得已告訴了他回陽丹的配方。
估計，他已經投靠白家了。
等等……
劉成去過家裡，現在又投靠白家，那白家不就……
“小凡，雪怡！雪怡有危險！”
許凝玉花容失色，拉著陳凡急切地說道。
與此同時。
會場的秩序已經恢複，林炳山剛想要叫兩人回去。
“凝玉，小凡，你們有急事就先回去，我和老閆在這兒就行。”
林炳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，但很少見許凝玉這樣。
陳凡思索片刻後，正色道，“師姐，你先回去競選，我提醒下九師姐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陳凡和許凝玉有家裡的鑰匙，臨行前，告訴孟雪怡彆給外人開門。
再加上這幾次白家人出現，隻帶著保鏢，沒有武者，想必家中也不會有武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