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。
方羽田麵紅耳赤,起身爆喝,氣得直接說出了母語。
這次過來,從入場到比武,一切都很順利。
本來隻要打敗秦老,就可以將江城武道踩在腳下。
結果,全被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臭小子給打斷了!
場下的眾人聽見動靜,全都怒目看去。
方羽田說出了母語,讓在場的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。
搡國人?
搡國近年來屢屢騷擾大夏邊境,他們竟然還敢跑到江城來撒野?
秦老也擰著眉頭。
他知道這群人來自海外,但並不清楚他們來自搡國。
反觀童嘉平則麵無表情,仿佛他早就知道這群人的真實身份。
然而,這些人憤恨之餘,更讓他們震驚的,是方羽田的實力。
方才會場那麼大的動靜,方羽田一聲爆喝,竟然能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。
即便是秦老,恐怕也沒有這麼深厚的內力。
秦老也察覺不對,莫非這個搡國人,是個修行者?
“陳先生!比武之初,你們說過,要點到為止,何故傷我手下性命!?”
方羽田眯著三角眼,眉宇間滿是怒火,恨不得殺了陳凡。
“他們沒死,頂多和武道協會的人一樣,在病床上趟幾個月。”
陳凡隨意地說著。
“難道,你們大夏國的點到為止,就僅僅是不把人打死嗎?我手下傷成這樣,你,不打算給個說法嗎?”
方羽田冷著臉逼問。
“呸,你們打傷協會的人,怎麼不說給個說法呢?”
“輸了想起規則來了,剛才你踏馬的怎麼不說?”
暴脾氣的武者紛紛爆起了粗口。
童嘉平笑嗬嗬地上前,“方先生,比武開始前,我提醒過你們,拳腳無情。你也說過,即便在比武中喪命,也是技不如人。如果你不記得,我這裡還有錄音。”
童嘉平默默地拿出手機。
方羽田咬著牙關,下一秒突然冷笑。
“嗬嗬嗬,童先生思慮周全,在下佩服。上一場,我的手下沒有離開擂台,恐怕算不得輸掉比賽。”
“媽的,你們搡國人要不要臉?”
“沒離開擂台,比賽就沒結束,陳先生,直接打死他們丫的!”
場下的武者暴跳如雷,指著方羽田破口大罵。
陳凡淡然一笑,“不認輸,那你上來乾嘛?”
“我今天來,是想領教江城武道協會的武道,尤其想領教下秦老先生的武功。陳先生不是武道協會的人,還是不要插手為好。”
方羽田陰冷地提醒。
“哈哈哈,陳先生把搡國人打怕了!”
場下哄堂大笑。
方羽田嘴角輕微抽搐,但現在不確定這小子的修為,還是儘量避免。
陳凡也看穿了他的心思,輕蔑地反問,“那,如果我非要插手呢?”
方羽田麵色陰冷,“陳先生,你們大夏國有句古話,叫識時務者為俊傑。陳先生如此年輕,天賦異稟,前途不可限量。如此逞強,就不怕出什麼意外嗎?”
陳凡不怒反笑,“我還真想看看,我能出什麼意外。”
“陳先生——”
秦老上前想要勸說。
方才方羽田暴露出來的修為,足以證明他是個修行者。
雖然陳先生也是修行者,但相同境界之下,即便分出勝負,也很難全身而退。
因此,秦老想以身試險,探出對方的底細,再讓陳凡出手。
陳凡抬手製止,“沒事,他也是個廢物。”
“這……?”
秦老錯愕看去,這樣的人,陳先生竟然還說他是廢物?
童嘉平麵如平湖,但看著陳凡的眼神越發欣賞。
他堅信,陳凡這麼說,就肯定能收拾這個家夥。
兩人移步離開擂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