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蠱對人體無害,反而會改善人的體質。
當然,最重要的,是能讓施蠱者,隨時感應到她們的身體情況。
就算他身在京城,有了這個東西,也能知道兩位師姐是否安全。
陳凡將藥材和毛毛蟲,用真氣打成粉末,倒入清水準備熬製。
可他還未等用火,本草堂內突然傳來一陣爭吵。
“你們藥堂還想不想開了,連個藥都沒有?”
陳凡扭頭看去。
隻見一個穿著名牌長裙的婦人,手上和頭上戴著各式各樣的首飾裝飾,看上去像個貴婦人一般,但她說話的語氣,與這一身實在不太相符。
婦人身邊,坐著一位剪這寸頭,穿著白色小衫的青年。
青年坐在許凝玉的對麵,捂著胸口表情痛苦,估計是胸口的疼痛引起的。
許凝玉看著於助理拿來的藥方麵露難色,正在和兩人解釋。
“兩位,實在抱歉,我們藥房的病人比較多,今晚確實沒有這副藥了,您明日再來取藥吧。”
“明天?我兒子疼得這麼嚴重,還讓他疼一晚上嗎?”婦人勃然大怒。
“我可以先開些止疼的藥,明天——”
“得了吧,我得拿來藥看看有沒有效果,止疼藥,對病情有用嗎?我看,你壓根就治不好我兒子的病!”
婦人不依不饒,厲聲質問。
“誒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?許醫生好心給你們看病,晚一天又不會死?”
“就是,你要是信不過許醫生,大不了就走,去找彆人,在這兒吵什麼勁?”
旁邊的幾位病人憤憤不平,幫許凝玉說話。
按照本草堂的慣例,晚上下班之後,非緊急情況,大多是不接診的。
再加上陸婉婷有傷,已經在許凝玉的辦公室躺一天了。
許凝玉也想早點帶七妹回家。
可是她剛回去,就看見陸婉婷睡得正熟。
昨晚三人閒聊時,孟雪怡好奇陸婉婷平時都做什麼。
陸婉婷說起那些任務,什麼去荒山野嶺找人,一找就是幾天,補給沒了就吃蟲子。
陸婉婷還能準確的說出哪些蟲子可以吃,哪些是不能吃的。
許凝玉雖然沒說話,但聽七妹說起工作的事,免不了心疼。
因此,許凝玉也沒叫醒她,讓她先睡,自己出去再看幾個病人。
哪成想,這一看,就碰上了這種事……
陳凡聽見動靜,也沒急著熬藥,走到許凝玉身邊。
“師姐,這是怎麼了?”
“今天太晚了,病人的藥賣沒了。”許凝玉輕聲解釋。
陳凡拿過藥方查看,不禁有些尷尬。
這上麵標記沒有的兩副藥,他剛剛拿走……
“師姐,這藥是我拿走的。這樣吧,先給他換一副。”
陳凡說著就要動筆修改。
“換一副?”婦人扭頭看來,“你誰啊?你說換就換,我兒子要是吃藥吃嚴重了,你負得了責嗎?”
陳凡沒急著動筆,饒有興致地起身。
自打江城前院長陸院長被抓後,本草堂已經很久沒人來找事兒了,這兩人又是誰派來的?
“這位夫人,我師弟也是醫生,醫術比我還好,不許你這麼說他。”
“還有,你兒子的病,我說了能治,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彆人,本草堂不缺你這樣的病人。”
許凝玉剛才還好言相勸,但聽見她說小師弟,頓時冷著臉回懟,絲毫不留情麵。
“我們是病人,是顧客。你知不知道,顧客就是上帝?你這是什麼態度?”
婦人厲聲喝道,“我們可是奔著你的名聲來的,你今天要是治不好我兒子,信不信我砸了你這個店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