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小燕又看了一圈,確定陳凡不見了,蹲在樹下低聲咒罵。
“出了事,就知道跑!”
“剛才不幫忙就算了,凶手都過來了,他還跑了!”
杜小燕轉頭看向陸婉婷。
陸婉婷抽出匕首,近身肉搏,招招凶險,一心要殺了顧浩源。
顧浩源輕笑著應付,像個陪練的教練一般。
陸婉婷的每一招每一式,在他這裡都能輕鬆化解。
鞭腿用肘盾,上挑還膝頂。
陸婉婷不停地進攻,但每個拳頭,都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般。
“陸堂主,花拳繡腿,也敢班門弄斧?”
顧浩源譏笑著嘲諷。
陸婉婷憤怒不已,抄起匕首,直接放棄了防禦,全力進攻。
然而當她做出這個決定的瞬間。
顧浩源就發現了端倪,故意側身,讓陸婉婷以為他要避開這虛假的招式,隨後單手抓住陸婉婷的手腕,腿部注入真氣發力,直奔陸婉婷的小腹攻去。
“堂主!”
……
遠處,森林的邊緣。
陳凡一路狂奔,沒到一處,握緊拳頭砸向地麵。
金光破開塵土,打碎其中的貼著符咒的黑色木牌。
陳凡看都不看,繼續往下一個地方飛奔。
方才那些人影不再進攻。
陳凡和眾人退到一起,觀察下周圍的情況,飛速離開,先來到森林的周圍破處陣法。
陸婉婷上此帶來的隊員死而複生,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。
其實,那並不是他們本身,而是一種寄生。
寄生,是坊間流傳的秘術,與蠱術不同,多用在屍體上。
是由特殊的蟲子,寄生到動物的體內,待動物死亡後,占據動物身體。
這些蟲子很聰明,能控製神經,讓動物做出任意動作。
就好比剛才的那些屍體,能站起來向師姐等人發起進攻。
數百年前,蠱師一脈,有大部分人叛逃宗門,開始研究製作寄生蟲。
後來江湖宗門術士聚集,誅殺邪士,將這類人趕儘殺絕,秘法焚燒殆儘。
當然,這其中也有一部分僥幸逃脫,延續至今。
陳凡在看到那些屍體的第一眼,就知道是寄生。
屍體感知不到疼痛,打是打不死的,除非能殺掉裡麵的蟲子。
但這些蟲子很聰明,隱藏在屍體的某個角落,什麼位置都有可能。
他們隻負責將毒素傳入中樞神經,發送指令,不需要呆在某個特定的位置。
陳凡擔心那些屍體會在他對付凶手時傷害師姐,先跑來破解陣法。
寄生蟲能控製屍體,但它們不會乖乖聽話,還需要有個陣法,來控製這些寄生蟲。
隻要將陣法破除,寄生蟲就會失去指揮,便會停止發送指令。
屆時將屍體焚燒,寄生蟲也會隨之死亡。
眨眼間。
陳凡已經清理完森林周圍的符咒陣法,來到森林中央的空地,找準方位一掌打出。
金色的手掌印掀開土壤,裡麵是個透明玻璃瓶。
瓶子裡是個紅黑色的蜈蚣,瓶底十幾個小圓形口洞,能確保裡麵的蜈蚣呼吸到氧氣。
“蠱蟲?”
陳凡有些意外。
正常寄生蟲,都是更強的寄生蟲來控製,這家夥這麼奢侈,竟然用蠱蟲來控製?
陳凡仔細觀察著瓶內的蜈蚣。
隻見蜈蚣的尾部,有個不易察覺的紫線。
陳凡恍然大悟,這紫線就是那些寄生蟲的指揮了,隻是把他放進蠱蟲裡……?
貌似也不是不行。
蠱蟲作為蠱母,能控製蟲子布置陣法,加上寄生蟲,又可以在陣法中加上寄生過的屍體,加強陣法的威力。
陳凡撇了撇嘴。
若是放在平時,這蠱母,陳凡肯定拿回去煉丹。
但有了寄生蟲,他可不敢,萬一把自己寄生了,那可就特麼嗝屁了!
這東西鑽進體內,難殺得很,山上的老頭都處理不了。
陳凡握緊拳頭,金光順著瓶底的小孔鑽入,將裡麵的蜈蚣燒成灰燼。
隨後將瓶子隨意地仍在地上,往陸婉婷的方向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