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雲涵憤怒地看向陳凡。
“要不是她，私下結黨，我何必要除掉她？你看看她身後這些人，他們都不是六堂的人，都是被她收買的！”
古雲涵指著陸婉婷怒道。
“放屁？誰特麼是被收買的？老子當年執行任務，陸堂主救過我的命，你乾什麼了？”
“我們跑出去拚命，你天天往沙發上一坐，還總說自己多辛苦多累，咋不特麼累死你呢？”
陸婉婷身後剛跑過來的大哥，扯著嗓子破口大罵。
“陸堂主對手下一視同仁，六堂所有人工資透明，從不克扣，你看看那幾個王八蛋，哪個月不扣我們一半，自己出去快活？”
旁邊的青年指著幾個堂主罵道。
“我在六堂的兄弟說過，六堂有所有人的名單。至今，陸堂主還記得每個犧牲的隊員。你們呢？人死了就死了，往上一報，補償全都進自己腰包，老子早就不想乾了！”
眾人義憤填膺，仿佛所有的怨氣，在這一瞬間迸發出來。
古雲涵聽到犧牲補償，扭頭看向幾個徒弟。
各個堂主早就怒火衝天，但聽到這件事，還是心虛地低下頭。
古雲涵恨得牙癢癢。
那可是給家屬的補償，他們也敢私自挪用？
怪不得陸婉婷能服眾，都是他們間接導致的！
但現在深究這件事，已經毫無意義。
“古先生，你自己也沒想到，這幾個徒弟這麼不靠譜吧？”
陳凡有所察覺，賤兮兮地笑著。
古雲涵氣得麵紅耳赤。
殺人誅心！
殺人還要誅心！
古雲涵無言以對，隻能繼續逼問陸婉婷，“陸婉婷，你確定要造反？在場這麼多宗門和記者，你難道就不怕彆人戳你的脊梁骨，說你恩將仇報！？”
“古先生，這算什麼恩將仇報？陸堂主自保也好，為手下報仇也罷，都是正常行為。反倒是你抓著陳年的恩情不放。”
“陸堂主為古月門效力這麼多年，渡過不少難關，也賺了不少錢。這恩情，總有還完的時候吧！”
警署的署長笑嗬嗬地走來，很自然地站在陸婉婷身邊。
多年來，警署的任務，有八成都是陸婉婷帶隊執行。
警署的署長很佩服這個小丫頭。
當初陸婉婷被抓，署長聯係過馮會長，希望他網開一麵。
隻是商會有商會的規定，馮會長並未答應。
“門主！”
陸婉婷沉思良久，突然開口。
“謝謝你當年收留我，這份恩情，我一直記得。但，你殺了六堂那麼多人，我不能坐視不管……，所以……”
陸婉婷思索著回應。
古雲涵直勾勾地看著，期待她下一句話。
陳凡拉起陸婉婷的小手，滿臉壞笑。
“古先生，你沒聽懂是吧？我給你翻譯翻譯，我師姐的意思是，殺是肯定要殺的，頂多給你多燒點紙。”
“放肆！”
一堂堂主大怒著剛要上前，卻被幾個師兄弟攔下。
師父沒下令，他們不敢輕舉妄動。
古雲涵暴跳如雷。
“殺我？好！很好！”
古雲涵連連點頭，“陸婉婷，陳凡，你們以為，帶走古月門的這些人，就能要了我的命？”
話音落下。
啞巴和張子涵從院落中走來。
陸婉婷心頭一緊。
啞巴？
她早就知道，今天的會場，啞巴會跟著古雲涵出麵，也做了些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