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雲涵看著滿地的屍體，嚇得雙腿發軟。
古月門曆經數代。
從最開始的二十人小門派，變成兩個堂口，再逐漸擴大。
這可是他們古家多少代人，辛辛苦苦用性命打拚下來的江山。
可現在。
他隻能看著古月門一點一點的消失。
自己卻無能為力。
“臭婊子，我殺了你！”
一堂堂主雙目猩紅，還想拚殺。
可他剛舉起手，唐刀沒入胸口，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靜正元還未等開口，也跟著倒了下去。
古雲涵雙拳緊握，眼睛瞪得溜圓。
一堂沒了，四堂沒了，古月門的武者，除了投靠陸婉婷的人，全都沒了。
整個古月門，半個小時前，還是人丁興旺，足足四百多號人。
此時，僅剩下古雲涵、啞巴、張子涵，還有那個躲在會場角落的古南安。
“陸婉婷！陳凡！”
古雲涵憤怒地嘶吼，若是有機會，他絕對要親手把他們兩人撕成碎片。
“殺了吧！”
紅姐隨意道，幾個殺手剛要動手。
“等等！”陳凡抬手製止，“這兩個人，我來。”
“小凡！你不能去！”
陸婉婷抱住陳凡的手臂，擔心他的安危。
白羽也想上前勸說，但看到兩人親昵的舉動，剛邁出的步伐突然停下。
陳凡輕輕地拍了拍陸婉婷的小手，“師姐，我說過，我會親手為你報仇的。”
陳凡說完，鬆開陸婉婷的手，走向古雲涵。
“小凡……！”
陸婉婷剛要跟上，卻被兩個黑衣女子攔下。
紅姐揮了揮手，麵前兩個殺手瞬間消失，直接解決了張子涵，轉頭看向古南安。
“不是我，是我爸要殺陸婉婷的，跟我沒關係……”
古南安驚恐萬分，褲子都濕了，抱著會場的鐵欄杆不停狡辯。
古雲涵憤怒地盯著這個不爭氣的家夥。
古月門已經這樣，被殺已成定局。
但身為古家人，寧可站著死，也不跪著生。
若沒有世世代代的付出，豈能有古月門的輝煌？
可是這小子，竟然貪生怕死到這種地步！
殺手懶得多聽，一刀解決了古南安。
古雲涵心臟猛地一縮，痛苦的閉上雙眼。
儘管兒子不爭氣，但那畢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！
這下，他真的什麼都沒了！
“陳凡，你讓我輸得很慘。”
古雲涵陰冷地說著，氣得直喘粗氣。
啞巴手持長劍，站在古雲涵身邊，沒有命令，他不敢動手。
但看著這些人被殺，他早就呲目欲裂，全身的真氣儘數調動起來，隨時準備殺了陳凡。
陳凡淡然笑道，“古先生，我說過，我師姐可以離開，但是你不讓，還非要殺了她。這，可怪不得我。”
古雲涵想起那日和陳凡的單獨談話。
他，確實說過。
如果不是自己針對陸婉婷，古月門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。
但現在後悔已然沒用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陸婉婷明明沒死，你完全可以帶她離開雲城，為什麼非要回來！？”古雲涵憤怒地嘶吼。
陳凡不怒反笑。
“一隊，四隊，六隊，五十多條人命，因你而死。小伍，為了救我師姐被殺，這筆賬，古先生想讓我們自認倒黴？”
陳凡冷笑著，突然停頓了下，繼續補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