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凡稍加思索。
小伍那天回江城來找師姐。
幾人閒聊間，曾提起古月門啞巴的修為。
當時小伍說，啞巴是人境一百二十層的武者，彆陳凡糾正便說起了彆的。
沒想到師姐還記得這件事。
“這正是我要說的，其實啞巴那種，人境的修為，已經不算是武者了，而是修行者。”
陳凡淡笑著解釋。
“修行者？”
三人麵麵相覷。
就連一直沒吭聲的孟雪怡，此刻也好奇地看向陳凡。
她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。
“是指……修仙之類的嘛？”孟雪怡滿是好奇。
她知道師父是個很厲害的人物，世外高人，看起來仙風道骨，難道是隱居深山修行，等待羽化飛升？
“哈？”陳凡頓時乾一愣，“九師姐，你電視劇看多了吧？”
“好好說！”孟雪怡被吐槽，嬌嗔喝道。
白羽看在眼裡，有些費解地看了眼陸婉婷，可陸婉婷隻是故意不看，並未介意。
白羽不禁有些費解，門主和陳先生，不是那種關係？
“這修行，不是什麼修仙，隻是所用的東西不同才叫這個名字，好區分而已。”陳凡輕聲解釋。
白羽聽見動靜也不再嘀咕，仔細聆聽，一個字都不想遺漏。
“武者，以內力為主。修行者，以真氣為主。暗勁武者，內力凝丹，金丹大成之後，經曆人劫轉化，金丹化作真氣，就算是修行者了。”
“說到底，不過是能駕馭更厲害的功法和招式。人境，算是修行者初期，但成為人境修行者，對付暗勁武者，和暗勁武者對付外家武者差不多。”
陳凡簡短地說著。
“所以，啞巴是因為這個，才能做到從不失手？”
陸婉婷恍然大悟。
雲城附近的所有任務，接觸到的上限也就是暗勁武者，連商會中，都隻有暗勁武者。
啞巴身為人境修行者，對付他們，簡直是降維打擊。
“用不了多久，你們也能超過啞巴。他的心法我看過，是普通的內家心法，隻是天賦不錯，才突破人境，但上限，也隻是人境。”
“師姐，你那個千幻心法，還有我說的雲鶴古訣，比他的心法強，人境才剛剛發揮作用，隻是下限而已。”
“你感覺心法沒用，是因為你還沒到人境，心法還沒發揮作用，這才感覺有沒有都一樣。”
陳凡繼續補充。
千幻心經，虛實相合。
七師姐身為暗勁武者，隻練了一半的實，就是以肉身相搏，看起來確實和普通的武者沒太大區彆。
但隻要步入人境，虛相衍生，便可禦氣化形，到時候就明白心法的重要性了。
陸婉婷此刻才終於明白。
師父平時很少講解這些細節。
原來是自己的問題，我就說嘛，師父肯定不會教那種沒用的東西。
然而想到這些，陸婉婷突然看向陳凡，“小凡，你當初能打過啞巴和古雲涵，你是不是早就成為修行者了？”
“額……算是吧！”陳凡撓了撓頭，沒多解釋。
他可不敢說自己天境二百多層，萬一讓師姐知道老頭才天境五十層。
那老臉可就沒地方放了。
不過說起老頭，陳凡猛然想起，他修為提升緩慢的問題還沒解決。
那老頭是不如他，但見多識廣，應該有點門路。
隻是上次的八個字，他還沒有搞懂。
如今江城大多安定，三位師姐也沒什麼危險了。
要不，哪天再去問問那個臭老頭？
陳凡正嘀咕著，突然被陸婉婷的笑聲，打斷了思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