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他？”
陳凡皺了下眉頭。
儘管早就猜到黑衣人不是敵人。
但沒想到他會在緊急關頭出手，還救了陳凡等人。
黑衣人知道陳凡發現了他，見韓淑豔無力反抗，這才飛身離去。
韓淑豔眼睜睜地看著召喚出來的骷髏化作煙塵消散。
全身經脈寸斷，真氣迅速流逝，口中和內臟也滿是黑色的血水。
“媽！”
唐繼業抱著斷臂踉蹌跑來。
韓淑豔艱難地張開嘴，想讓兒子離開，卻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本想抬起手推開，但手剛剛抬起，就重重地落了下去，咽了氣！
“陳！凡！”
唐繼業雙目通紅，親眼目睹了母親和弟弟被殺，對陳凡越發憤恨。
儘管陳凡的真氣消耗許多，但唐繼業的右臂已經折斷，打是打不過，想跑也跑不掉。
唐繼業隻能搶過附近屍體上的佩劍，吃力地揮舞著衝向陳凡。
就算他殺不了陳凡，也要砍上幾刀泄憤！
“啊！小凡……！”
許凝玉驚呼著抱緊陳凡，想用後背為陳凡擋刀。
陳凡眼疾手快，單手結印，攝魂咒徑直落在唐繼業的額頭。
砰！
唐繼業停在原地，眼神空洞，長劍滑落，人也噗通一聲跪在陳凡麵前。
“五師姐，沒事了。”
陳凡淡笑著拍了拍許凝玉的後背，後者這才微微鬆開，但身體還是緊貼著陳凡。
“小凡，五姐，你們怎麼樣？有沒有受傷？”
陸婉婷快步跑來。
“沒……”許凝玉輕聲回複，身體還在微微顫抖。
陸婉婷跑到許凝玉另一側，跟著陳凡照顧。
紅姐留下兩名殺手保護孟雪怡等人，帶著其他殺手衝進院子，防止有人沒死，暗放冷槍傷害主人和夫人。
陳凡帶著兩位師姐走到唐繼業麵前，抬頭看了眼正房的房梁。
郭海晨說唐繼業也知道幕後之人！
不過，那黑衣人來了之後，竟然沒殺唐繼業？
陳凡嘀咕著也沒深究，還是儘早問清楚，免得那黑衣人又折返回來。
“背後支持你的人是誰？”
陳凡直接了當地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
唐繼業目光呆滯，剛要開口，身體突然向後仰去，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。
“他怎麼了？”
許凝玉出於醫生的本能，剛要上前救治，至少要讓小師弟問完話。
“彆過去！”
陳凡察覺到一絲煞氣，迅速抱起許凝玉，拉著陸婉婷後退幾步。
下一秒。
唐繼業胸口的衣服被咬破，鑽出來十幾隻黝黑黝黑的蟲子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麼？”
許凝玉從醫多年，從未見過這種情況。
“蠱蟲！怪不得他沒殺唐繼業……”
陳凡搖頭歎息。
原來那黑衣人早就知道他問不出什麼東西……
“他？他是誰？”陸婉婷詫異地看向陳凡。
許凝玉已經猜到，多半是殺害郭海晨，阻止小凡查明真相的那個人。
剛剛，他也在這兒？
“顧浩源那夥人。”陳凡沒多解釋。
陸婉婷猛然想起，唐繼業的死相和當初的顧浩源一樣。
“他——”陸婉婷剛要追問，但想到五姐不知情，也沒多說，等私下裡再問小凡。
蠱蟲離開唐繼業的肉身，唐繼業也隨之斃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