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開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可好?”他顯然要出去,一邊說著一邊穿上了軍裝上衣。
顧喬喬目露疑惑,卻還是點點頭,“好的。”
秦以澤似乎滿意的笑了笑,然後大踏步的離開了。
而與此同時的帝都。
醫院的高級病房。
顧坤垂頭坐在椅子上,麵色蠟黃,顯然身體很不好。
而顧清風已經清醒了很多。
顧伯在一旁細心的照顧著。
顧清風的神色似乎好了很多。
隻不過行動有些遲緩。
暫時還不能坐起來。
可那一雙眼睛,看起來呆滯,可是當劃過一抹暗光的時候,卻令人心驚膽戰。
所以,顧坤一直不敢抬頭看他,低聲的說道,“爹,都是兒子不孝,刺激了您,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顧清風眸光沉沉,那份得之不易的親子鑒定上,證明了和眼前的顧坤確實是父子關係。
可是,這所有的一切,也都來得太巧合了吧。
而他在想起昏迷前聽到的那些話的時候,心裡猶如萬箭穿心。
那是真的嗎?
玉娘臨死前,真的那麼恨他嗎?
可是,當初她為什麼要賭氣離家呢,如果不離家出走,又怎麼會遇到那麼多的事情?
她為什麼就不相信他?
這一輩子,即使到了生命的儘頭,他也隻有她一個女人啊。
他躺在病床上,喘息了一刻,才平靜的說道,“不怪你,是我逼著你說的……”
顧坤諾諾的應了一聲,便不再說話。
顧清風拿起了一直放在身旁的玉佩,笨拙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,半晌才狀似無意的問道,“你母親身上就隻有這一塊玉佩嗎?”
顧坤明顯一愣,驚慌的神情從他的眼睛裡閃過。
他猶豫了一下,看顧清風盯著他的眼睛,硬著頭皮說,“是的,我娘身上就隻有這一塊玉佩。”
“這上麵的繩子是她自己弄得吧。”
“是吧,我也不大清楚。”
“這玉佩你娘戴在脖子上多少年了?”顧清風沉聲的問道。
顧坤皺緊了眉頭,有些昏花的眼睛,小心翼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,明明虛弱的好像活不了幾天的老爺子,心裡直打鼓。
他不知道為什麼當初看到玉佩的時候不問,而是現在突然問起來?
“我記不得了……”顧坤喃喃的說道。
顧清風似乎累了,“你先回去吧,看你的臉色不好,一會讓顧城帶你去看看病。”
顧坤如蒙大赦。
連忙站起來,微彎著腰走了出去。
顧伯關好了房門。
坐在了老爺子的對麵,輕聲的說,“老當家的,如今你的主要任務就是恢複身體,其他的先不要去想了。”
顧清風喘了幾口粗氣,才慢慢的平複,隨後看著顧伯,緩緩的開口道,“那母子兩個在玉石礦和禦寶軒安排了多少人?”
“不多,十二個。”
“不少了……”
“是啊,確實不少了。”
“我還沒咽氣呢,他們就等不及了。”
“所以,老當家的,我如今哪兒都不能去,就守著您,等您身體好了,我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。”顧伯鄭重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