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以為艾琳娜會反唇相譏,卻沒想到她看了顧雅靜一眼,握了握手,低下頭,似乎是默認了的樣子。
此時顧雅靜拿起了那隻玉笛,顧喬喬真沒想到顧雅靜大庭廣眾之下,竟然也這麼不要臉。
說拿真的拿走了。
褚成峰怒了,指著顧雅靜大罵道,“顧雅靜,要點臉嗎,知道願賭服輸嗎,你們家的人玩不起就彆玩,看到我那塊帝王綠嗎,價值多少知道嗎,可假如我輸了,你猜我會賴賬嗎?”
褚成峰的人品大家都知道,一連串的質問讓顧雅靜的臉騰的一下紅了。
不過這東西不能被顧喬喬不花一分錢的拿走。
媽媽說了,等爺爺死了,禦寶軒就是他們兄弟姐妹幾個的,那裡的古玩和玉石也都是她們的。
這個玉笛雖然沒見過,但是剛才林清歡說最少值幾百萬。
她強辯道,“這是禦寶軒的東西,不是她可以做賭注的,她沒這個資格。”
說著看向不遠處麵色寒涼的顧喬喬,厲聲的說道,“禦寶軒的鎮店之寶,我是不會讓她落在外人的手裡,就算是砸了,也不會給你。“
外人的手裡?
顧喬喬抿著紅唇,定定的看著顧雅靜,清澈如水的眼底,卻翻湧著無人可知的情緒。
而這個時候,看台上有人發現不對勁了,怎麼好像是出事的樣子。
於是都紛紛的朝著場地走來。
隨後站在了各自的陣營。
射擊館的館長就要起身,沈老拉住他,淡聲的說,“都是孩子們的遊戲,先彆去。”
館長也好笑的搖頭坐下。
確實是孩子,輸了還耍賴。
場地上,褚成峰如果不是顧忌顧雅靜是個女的,他肯定帶著兄弟們上前按住一頓狠揍。
他冷冷的看向了趙曉銘,“姓趙的,你怎麼說?”
趙曉銘臉色漲的如紫茄子,他看了一眼艾琳娜,又死死的盯著顧雅靜。
他們這些人,自有他們這些人心照不宣的規則。
既然堵了,就要願賭服輸。
上一次他不也是跪在地上叫著顧喬喬三姑奶奶給自己十個大巴掌嗎?
可是,艾琳娜他也惹不起,據說和顧城有關係,而且背後還有一個很厲害的金主。
否則,怎麼可能在國外的俱樂部也呼風喚雨。
兩頭都得罪不起。
他耍賴的一攤手,“我能怎麼辦?”
褚成峰用唾棄的眼神看著趙曉銘,一字一句道,“一年內,東城區的人不許出現在射擊館和西城區。”
趙曉銘雖然不服氣,可是奈何輸了就是輸了,而且,還是他下的戰書,自然要遵守遊戲規則。
複雜而又怨恨的眼神看著顧喬喬,雖然心裡想了很多個壞主意,可是卻沒一個敢去實現。
不說彆的,就這身手,隨便拿個石子都能打得他們落花流水的。
更何況,她還是秦以澤的媳婦呢。
他咬著牙點頭答應了。
而顧雅靜看沒人敢上前來,得意的對著妹妹說,“走,帶著這個蠢貨回家,看奶奶怎麼收拾她。”
說著,拿著玉笛就要大搖大擺的離開。
卻在這時,隻聽得女孩一聲清脆的嗬斥,“站住!”
顧雅靜一回頭,嚇得腿一軟,差點跪在地上。
白衫黑褲美麗逼人的顧喬喬正彎弓搭箭,眸光幽涼,箭尖直指顧雅靜,一字一句道,“將玉笛放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