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沒錯,是眷戀!
有了眷戀才有了牽掛,有了牽掛,他就會縮手縮腳。
這是不被允許的。
也是對其他戰友的不負責。
秦以澤平生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質疑。
而這些質疑,在看到顧喬喬的那一刻,又都頃刻間土崩瓦解。
他低眉斂目,靜默不語。
室內的空氣仿佛有瞬間的凝滯。
顧喬喬的腳在走出第五步的時候,站住了。
回頭看向垂眸坐在沙發上的男子。
一咬牙,又扭轉身子,快走幾步來到了秦以澤的麵前,悶聲悶氣的說,“給我看看你的傷。”
她依然做不到置之不理。
秦以澤勾了勾嘴角,卻輕輕的撩起了左臂的衣袖,挽至手肘。
在前臂處,包著紗布,上麵透著斑駁的血跡,似乎依然有點點滴滴的鮮血在滲出。
顧喬喬的目光落在了秦以澤的前臂處。
難怪她會聞到血腥味,原來是還在出血啊。
顧喬喬腦子裡有點混沌的念頭沒了,她擔憂的問,“已經包紮過了,為什麼還流血呢?”
秦以澤凝眉,緩緩道,“可能是洗澡的時候弄的吧。”
“那就不要洗了。”顧喬喬脫口而出。
秦以澤挑挑眉,卻沒在說話。
顧喬喬也知道自己說的是廢話,這人素來愛乾淨,執行完任務回來,怎麼可能不去洗澡呢。
她怔怔的看著秦以澤的手臂,腦海裡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秦以澤的話。
他話裡的意思,其實她是懂的。
她此時最應該做的就是再次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,繼續睡覺。
反正已經上了藥,應該沒問題了。
可是,她的腳步似乎有些沉重。
看著秦以澤低垂的清俊的眉眼,似乎不怎麼在意,而他還有些疲憊。
終於,顧喬喬緩緩的坐在了他的身邊,輕輕的托起了秦以澤的胳膊,將手指輕輕的放在了他傷口的紗布上。
開始一點點的解開了紗布。
想了想,又去外麵拿來了藥箱,手指拿著藥棉,一點點的擦拭起了傷口。
傷口很大,縫了大約有十幾針。
好像是被利器砍傷的。
她小心的用手指的靈氣蘸著藥棉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肌膚。
反正秦以澤其實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不尋常。
她也沒必要在遮遮掩掩的。
秦以澤側眸看向認真到一板一眼的幫著他再次處理傷口的顧喬喬,眉目柔和,聲音低柔,“你昨天下午的表現很棒。”
“還行吧……”顧喬喬低聲的說道。
他的消息可真靈啊。
此時已經是次日的淩晨了,說是昨天下午不為過。
不過有褚成峰那個大嘴巴,秦以澤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。
“玉笛是你爺爺的吧?”秦以澤繼續的問道。
帶著清冽竹香的氣息氤氳在兩個人的周圍。
安靜,溫和,卻又帶著一絲侵略般的味道。
似乎要在悄無聲息之間,就攻城掠地一樣。
顧喬喬低下了頭,輕輕的嗯了一聲,隨後道,“是爺爺十歲時候雕刻的機關盒,裡麵養著珍珠,是準備送給太奶奶三十歲的生日禮物。”
“養在極品翡翠玉裡的珍珠,顏色變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