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經喬裝成送菜的去過麗景豪的後廚,那一天是下午,後廚的師傅們都下班了,隻有喬喬一個人在學切菜。
這是一個廚師的基本技能,叫刀工。
喬喬不愛下廚,這個他早就知道,也從來沒勉強過她,術業有專攻,喬喬有喬喬的強項。
從前他不在家的時候,大都是陸飛或者彆的士兵幫著喬喬去食堂打飯,等他回來的時候,都是他下廚。
戰友說他這樣慣著媳婦不好,可是他並不在意,他本來在家就少,對喬喬多有虧欠,更何況,這本就是小事一樁。
可是現在,喬喬卻為了生存不得不去做從前不愛做的事情。
他站在門口,僵直著身體看喬喬一邊切菜一邊哭,喬喬的手都是傷口,包著紗布,十個指頭,沒有一個好的。
喬喬站在餐台旁哭,平生從未流淚的他,在大門後早就淚流滿麵。
一個在門裡,一個在門外,卻仿佛隔著兩個遙不可及的世界。
他離開了麗景豪,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,冬日的寒風凜冽,可是不如他越來越冰寒的心,還有那來自於心底裡的悲痛。
這樣的日子,令人窒息的看不到一點希望。
春節前,人販子團夥落網了,而同時戰友也打來了電話,最新的檢查發現,喬喬父親的車上可能有定時炸彈。
而審訊人販子那裡,也來了消息,喬喬是被人下了訂單,是有目的的賣去大山,如果成功,會交付剩下的款項。
對方出了五萬元。
並不是最初以為的單純的被拐賣。
這兩個人消息對於他來講,不亞於晴天霹靂,讓他有些混亂絕望的心,霎那間驚醒。
隨後聯想起所有的事情,他隱隱的察覺到,事情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。
嶽父顧天峰是一個普通的鄉村教師,他坐的車上,怎麼會有定時炸彈?
顧喬喬也同樣如此,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他的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