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臣妾才不勸呢,臣妾若勸了,臣妾成什麼人了?皇上還是自己憋著吧。”
弘曆笑起來:“你放心,朕不是不處置她,一切都等她平安將孩子生下來再說。”
琅嬅沉默一會,突然柔了聲音道:“元郎,對不起。”
“好端端的說這個乾什麼?”弘曆有些好奇地看過去。
“永璉的事情,是我太癡了,沒有考慮過元郎的辛苦。”琅嬅淚光盈盈。
弘曆聽琅嬅這樣誠摯地道歉,心底那些不痛快頓時煙消雲散,輕笑著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:“梓童不必憂慮,永璉是朕的孩子,哮症又非同小可。這兩年,朕一直在想你說的那句‘父母之愛子,則為之計深遠’。”
他頓了頓:“若這樣真的可以讓永璉好起來,朕就是背上不敬先祖的罪名也認了。他,真的是朕最疼愛的兒子了....”
弘曆本想說“最疼愛的孩子”,但是還沒張嘴,就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女兒,若是讓璟瑟知道了,不得把他的養心殿都掀嘍。
琅嬅瞧著弘曆的樣子有些出神,本來今日也隻是來演一出戲,讓弘曆感受一下自己的“愧疚”,誰知他說出這番話後琅嬅覺得他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:“皇上.....”
弘曆安撫地拍了拍琅嬅的手:“其實這規矩也沒那麼難改,朕啊,如今就等著永璜的長進呢。”
“對了。”弘曆突然想起來了什麼:“今日高斌上了請安折子,說擔憂曦月身體要送醫女入宮。曦月的身體不好嗎?”
說起高曦月琅嬅可就不困了:“兩位太醫都說曦月生了璟姝後身子有些虧虛,加上寒症需得針灸和拔罐保養著,本來衛太醫還說要教星璿拔罐呢,許是因為這個吧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曦月前幾日說要給家裡送家書朕還奇怪呢,這不年不節的,既如此.....就把鹹福宮偏殿收拾出來吧,曦月身子不好,就讓這個醫女貼身侍奉著,朕也能安心一些。”弘曆說。
“皇上聖明。”
鹹福宮。
“微臣林氏,給皇後娘娘、貴妃娘娘、諸位主子娘娘請安。”
琅嬅麵帶笑容瞧著底下的林瑛:“賜座。”
“謝皇後娘娘。”
“太醫院的女醫官可不好當,你往後可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。”琅嬅笑道。
眾人知道高家送了江南的醫女進宮時都挺訝異的,所以都跑來鹹福宮瞧個熱鬨。
“高大人可真是疼愛貴妃娘娘啊,咱們可真是羨慕的不行。”黃綺瑩掩麵笑道。
“就屬你嘴貧。”高曦月嘴硬道,心裡卻是住不住地高興。
琅嬅笑著看著底下的幾人逗趣,轉頭對林瑛說到:“貴妃的身子一直是魏成魏太醫在照料,脈案一直是一式雙份,太醫院留存一份,鹹福宮留存一份,本宮已經叫宮人又抄錄了一份給你。而且,本宮已經給太醫院打過招呼了,他們不會難為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