琅嬅坐在儀駕輕蔑地笑起來,她原不想走這個劇情,海蘭不過放個風箏,愛放放去。可誰知道她居然敢說自己永璉好不起來,實在是讓人憤怒。
“你是宮妃,本宮不會打你的臉。可你嘴上這麼無遮無攔,本宮也不得不罰,你就好好地跪在這裡靜思己過吧。”
沒說時間,就是得一直跪著了。
葉心立即開口替海蘭求情:“奴婢求皇後娘娘開恩啊!這天馬上就要下雨了,這樣跪下去我們主兒的腿就廢了!”
琅嬅給了常歡一個眼神,常歡心領神會立即上前狠狠地給了葉心一巴掌:“皇後娘娘說話也有你開口的份?”
“下雨正好,海常在就跪在這裡兩個時辰,讓大雨好好衝洗乾淨你這肮臟心腸。”琅嬅眼神不屑又輕蔑,深深地刺痛了海蘭脆弱的心靈。
她就知道,在這個深宮之中,除了姐姐沒有人瞧得起自己,所有人都嫌棄自己!
海蘭實在沒忍住,抱著當年繡給如嬑的荷包痛哭起來。
琅嬅氣鼓鼓地回了長春宮。
“傳令下去,從今日起,但凡是進入長春宮的東西,尤其是被褥衣服玩具這種可以藏東西的玩意,通通拆開檢查一遍;所有帶有味道的,先請衛太醫檢查過一番再用。”琅嬅嚴肅地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“娘娘,衛太醫來替您請平安脈了。”常吉通稟道。
“請他進來。”琅嬅沒好氣道。
素寧挑眉和常歡自覺地退到門口。
“微臣給娘娘請安。”衛初鶴行過禮將素帕搭在琅嬅手腕上就開始診脈:“娘娘最近火氣有些大,微臣給您開一些降肝火的藥膳。”
“衛太醫如此善解人意,想來定能替本宮分憂。”琅嬅懶洋洋道。
衛初鶴笑著恭敬回答:“隻要能為娘娘分憂,微臣定會肝腦塗地不叫娘娘失望。”
琅嬅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:“不知道這世上有沒有一種藥,能讓人一緊張就渾身發抖,而且很難停下來?”
衛初鶴心臟頓時又是狂跳,娘娘這是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?
他忍著笑出來的衝動,細細思索了一下:“微臣明白了。”
“你明白什麼了?你就不怕本宮要殺人嗎?”琅嬅拿起一旁的團扇,俯身用團扇抬起衛初鶴的下巴,強迫他看著自己。
衛初鶴臉上絲毫不慌:“娘娘不會的。”
琅嬅就這麼和他對峙幾秒,餘光瞥見衛初鶴的耳朵又紅了,頓時好心情地放開他坐了回去:
“既然如此,就辛苦衛太醫了,到時候你把東西給常歡,他會安排的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
衛初鶴出門的時候又換上了那張生人勿近的表情,素寧照例遞給他一個荷包:“多謝衛太醫了。”
“娘娘肝氣鬱結,不知今日是見了誰?微臣好回去替娘娘寫脈案。”衛初鶴接過荷包,故意將情況說嚴重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