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曆氣的腦袋發懵,他一把將佛珠甩到桌上,若是今日之前他還有想找個理由洗去如嬑身上地冤屈的話,他這會已經決定——不要了。
金玉妍是害了皇嗣,是惡毒。可是她對自己儘心儘力,會費儘一切心思討好自己;張芸枝是聯合其他人汙蔑如嬑,可她若不是苛待下人,下人如何會拚了命不要都要錘死她?
就讓如嬑把這個冤屈帶到墳墓裡。
“我大清開國以來,從未有將嬪妃罰入慎刑司的先例,朕自然不願違背祖宗規矩。當年你陷害慎嬪的皇嗣是證據確鑿,有何冤屈?”弘曆冷著一張臉,語氣中帶著嘲諷:“朕不僅不會審問裕常在,朕還要給她升位份,慎嬪假孕爭寵,原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追封的。”
“但朕今日就是要追封她為慎妃,朕就是要給她這個尊榮,你能怎麼辦呢?”
琅嬅有些驚訝,弘曆好硬氣,該不會真的被如嬑逼瘋了吧?
如嬑呆滯著,弘曆哥哥說什麼?證據確鑿?他不相信自己是被汙蔑的嗎?
“翊坤宮你不用住著了,從今日起,你滾回景陽宮去,和你那個有病的好妹妹作伴去。”弘曆冷笑起來:“你記住,朕是皇帝。”
你來參加我的選秀吧。
紅荔青櫻多配啊!
咱們可是青梅竹馬。
你放心,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。
一幕幕,如走馬燈一樣在如嬑眼前晃過。
朕是皇帝。
朕是皇帝。
朕是皇帝。
如嬑呆滯地跪著。
“噗——”
她猛地吐出一口血,昏死過去。
長春宮。
琅嬅好心情地彈起琴。
衛初鶴穿著一身小太監的衣服偷偷前來:“奴才參見皇後娘娘。”
“起來說話。”琅嬅手不停,心情很是舒暢:“嫻妃怎麼樣了?”
衛初鶴自覺地走過去,單膝下跪替琅嬅捶腿:“嫻妃氣急攻心,差點就沒命了。誰知道她命大,那口氣又喘上來了,好沒意思。”
“哼。”琅嬅冷笑:“她才沒那麼容易死呢。就跟蟑螂一樣惡心。”
“皇上本來氣急,誰知見嫻妃差點沒命了,頓時又心軟了。還對著昏迷的嫻妃承諾,等海答應的孩子生下來,就送到她宮裡養著,又叫進忠公公連夜將二公主接去翊坤宮。”衛初鶴的聲音很輕:
“也不知道皇上圖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