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雨之後,弘曆摟著琅嬅,二人躺在床上閒聊天。
“聽說如嬑最近總是夢魘?”
琅嬅柔聲道:“嫻妃隻怕是心病,太醫開了多少藥吃下去都不見好。誰知請了個薩滿日夜做法事給做好了。”
弘曆聽到此處有些不高興:“這都什麼事情?估計就是自己嚇自己。”
“皇上放心,臣妾已經勒令宮中不許再提這事。”琅嬅打了個哈欠:“元郎,夜深了,明日您還得早朝呢。”
弘曆將人往自己懷裡摟了摟:“睡吧。”
次日,衛初鶴來給琅嬅請平安脈。
琅嬅瞧著衛初鶴漸漸蹙起的眉頭,打算再給他來點猛的:
“本宮最近食欲不振,月事也沒有來。”
衛初鶴猛地抬頭,不可置信地看了琅嬅一眼,隨即他瞧了一眼門口,低聲道:“娘娘,得罪了。”
說罷他將錦帕掀起,直接將手搭在琅嬅的手腕上,細細把著。
“這就得罪了?你前天晚上還不是這樣的呢。”琅嬅笑起來。
“娘娘。”衛初鶴頓時就紅了臉,神情卻還是那般嚴肅:“隻怕是....都是微臣不好,明明一直在服用藥物。不過娘娘放心,微臣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娘娘。”
琅嬅用護甲挑起衛初鶴的臉,若有所思道:“你很幸運,長了張好看的臉.....還有.....這對眼睛。”
衛初鶴不知怎麼心中有些難過。
“沒事,彆妄自菲薄,你比他年輕。”
也更像年輕的他。
衛府。
衛初鶴向太醫院告了假,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天了。
他對著鏡子發呆。
眼睛,原來她是為了這雙眼睛。
和自己的本事。
想著想著,就紅了眼眶。
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清醒,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,他自己倒早早先沉淪了下去。
“真是好狠心的人.....”
他失落了好久,自己把眼淚抹乾:“娘娘這麼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。”
加油!衛初鶴!
想想自己自幼和祖父學醫,熟讀四書五經、擅長君子六藝,沒有什麼能難倒自己的!
十七歲的時候十力弓說拉就拉開了!這不過都是娘娘的考驗!
衛臨見兒子這樣子失落,心中警鈴大作。
“元瑃、元瑃!你是遇見什麼事情了?”衛臨來敲門,誰知道衛初鶴悶悶的聲音從門內傳出:“父親,我無事。”
“你這樣可不行啊,你...”衛臨想起自己的師父,不禁打了個冷顫:“你彆做傻事啊!”
房間裡沒了動靜,正當衛臨納悶著,衛初鶴一把拉開房門麵無表情道:“父親放心,兒子不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