琅嬅抬眼看向他,就見他沉著一張臉,看起來氣壞了:
“多謝衛太醫提醒,本宮自會當心。”
衛初鶴是真拿她沒辦法,咬咬牙,跪下來請求道:“皇後娘娘,請讓微臣替皇上擦拭吧。”
琅嬅頓時就愣住了,隨即她輕笑一聲,讓衛初鶴來?衛初鶴肯定會趁著弘曆昏迷偷偷用力摁,要是把人弄醒來就不好了。
弄醒來還得怪自己的小太醫,於是她婉拒道:“衛太醫忠心,本宮和皇上都明白,隻不過衛太醫應該在其他地方效力,還是請衛太醫與太醫們一同研究藥方吧。”
“娘娘。”衛初鶴還想再勸,但隨即自嘲一笑,皇上才是她的丈夫,自己算什麼呢?
“微臣明白了。”
琅嬅就這麼和嬿婉輪流照顧著,弘曆一醒來就見琅嬅累的趴在床邊睡著了,她的小宮女也好不到哪裡去,靠在一旁的矮櫃上頭一點一點。
進忠聽見動靜急忙進來查看:“皇上!”
弘曆蹙眉:“皇後都累成這樣了,還不趕緊扶皇後下去歇息。”
“皇上,不是奴才不扶娘娘休息,實在是娘娘不放心旁人,一定堅持要日日照顧您才會這樣的呀!”進忠低聲急急道。
嬿婉“悠悠轉醒”,立即上前和進忠一起扶皇上起身,琅嬅被二人的動作“驚醒”,頓時急切地牽住弘曆的手:“元郎!你終於醒了!”
弘曆虛弱地點頭,見琅嬅憔悴,頓時感動地熱淚盈眶:“朕的皇後辛苦了....”
琅嬅也恰到好處地落下淚來:“隻要皇上能安康,臣妾的辛苦就沒有白費。”
進保此時端著一碗清粥進來:“皇上,廚上熬了粥,太醫說您昏迷多日,不敢一次吃太多,奴才就承了這麼一點,您先墊墊肚子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弘曆坐直了一點,魏嬿婉立即眼疾手快地在弘曆後頭墊了幾個軟墊,換來了弘曆一個滿意的眼神。
琅嬅端起粥,剛拿起勺子就手抖地掉回碗裡。
“呀!”進忠一臉焦急地低聲驚呼:“您時刻替皇上擦拭疥瘡,整夜未眠手腕都沒力氣了呀!”
“進忠!不許胡說!”進忠都說完了,琅嬅才急急打斷他,隨即她笑著看向弘曆:“元郎彆聽進忠公公胡說,臣妾沒事。”
弘曆眼中的心疼怎麼都止不住:“琅嬅.....朕已經沒事了,你也快去休息吧,否則朕心中實在難以安定。”
“皇上.....”琅嬅淚眼婆娑地瞧著,她平複了一下心情:“那臣妾就在偏殿候著,皇上有什麼隨時喊臣妾。嬿婉,你來侍奉皇上喝粥。”
說罷,進忠立即上前扶住琅嬅:“皇後娘娘可要請太醫瞧瞧?”
“不必了。”琅嬅歎氣。
“不行!”弘曆一聽琅嬅不想看太醫,立即急了:“你的手腕都成這樣了,怎麼能諱疾忌醫?進忠,如今養心殿太醫都有誰?”
“回皇上,除了江與斌江太醫和幾個小醫官在太醫院值守,剩下的太醫都在這裡了。齊汝齊太醫在後頭替您看藥,還有衛初鶴.....”進忠恭敬回答,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弘曆打斷:
“衛初鶴的醫術一向是宮裡頭拔尖的,又一直侍奉長春宮,叫他趕緊替皇後瞧瞧。”
“嗻。”
琅嬅依依不舍地去了偏殿。